凌尘和张晓晓刚下车，就同时有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明显是冲着他们过来的。
“凌先生，还麻烦您专门跑到学校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说这个话的人是副校长，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张晓晓，并不熟悉的但应该也是校领导的人。
凌尘客套地敷衍了几句：“我过来就是想问一问，那位邓校长的事情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副校长看了看周围，那些明显是在竖起耳朵等着听八卦的人。
他不太明白凌尘非要挑这么一个公开的地方，说这个话题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又不敢惹凌尘不开心，只好有些为难地乖乖回答。
“凌先生，这个事情，学校这边已经是做了所有能做的。不过，邓有成这一次对张晓晓同学虽然是试图非礼，可毕竟他也算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被人打了一顿。警察那边就算是要处理，也不会太严重。不过您放心。这么一个没有师德的校长，我们学校肯定是会严肃处理的。”
张晓晓听着副校长这么老老实实，清清楚楚的把重点全部都说出来，心里一阵舒畅。
凌尘在车上打电话安排副校长，说要在外边说这
个话的时候，张晓晓就觉得这个人比她机智多了。
从她这位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别人都会觉得不可信，只会往特别戏剧性的方向去脑补，但是副校长摆出这么个左右为难，不想暴露家丑的表情，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的话，那就可信多了。
“我也相信学校是能严肃处理这个事情，而且……”
凌尘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他看向副校长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令人感到胆寒的气息。
在这么一个短暂停顿后，凌尘继续说道：“而且，要不是因为他什么便宜都没占到，你觉得我现在可能是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副校长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手帕，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赔着笑脸对凌尘：“是是，凌先生说的是。事实上学校也觉得实在是万幸，没有让张晓晓同学真的受到什么伤害，如果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学校也都是很痛心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想，那是最好的。”
凌尘并不接副校长的这些场面话，那一脸明显是没有什么笑意的笑容，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好好的一个夏季尾声都
变得突然转进冬天似的冷。
副校长是真的不太擅长应付凌尘这样的人：“凌先生，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办公室谈吧，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回事啊。”
凌尘想要说了，这会儿都说完了，自然也就顺着副校长的意思同意去办公室，不过这一次张晓晓的事有了意见。
“我男朋友腿上还有伤，能不能在一楼找一间空的办公室或者休息室来谈话，别让他走楼梯了。”
副校长听了她这话，立刻瞄了一眼凌尘的腿，他刚才可是完全没看出来，凌尘下车走路的样子有一分一毫的像，腿上有伤还没好的状态。
他直接应和：“行，没有问题。那就到一楼的会议室吧。”
他倒不会对张晓晓说的话，怀疑她在撒谎之类的。
副校长只是在心里感叹，能在这个年纪就得到现在这样地位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腿上有伤，还这么能忍，装得完全没事，这些人啊，对别人狠之前都是先对自己狠。
到了会议室之后，张晓晓就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其实还挺严肃的，最起码看副校长他们那些人的表情都像是在上坟。
因为今天凌尘在场，副校长他们
也不敢像平时处理学校一些突发状况的时候那样和人打太极，这回都一个比一个老实，坐下之后就先把学校这边的调查近况，还有处理的打算，全部都跟凌尘说了一遍。
不过，他们这样的态度好像并没有让凌尘有多满意。
凌尘听完了副校长的话之后，那双漆黑得像是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让人猜不透的深意。
他拧着眉头对副校长问道：“所以学校的意思就是，按照邓有成，对女学生非礼未遂来发，停止他校长职务的公告是吗？”
副校长点头：“是这个意思，凌先生是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凌尘薄唇微勾，对副校长说道：“这位邓有成校长做过的事情还挺精彩的。仅仅有这么一件小事，而结束他的职业生涯，是不是小看他了？”
凌尘这话说出口，在场的校领导的表情已经不像是上坟了，好像是刚刚得知自己死了爹妈。
副校长一脸想死的表情：“凌先生，有些事情要是都挖出来的话，我们学校也是要考虑很多事情的影响的。”
其实，光是因为发现校长非礼未遂这件事，把校长辞退就已经很丢
人了，估计就光这么一条新闻，足够让他们学校在未来50年内都被各种水平差不多的学校嘲讽。
这要是按照凌尘打算的，把邓有成的黑料全部都挖出来，那以后他们学校在国内高校圈子里还有脸吗？
副校长本来以为按照凌尘这么维护张晓晓，特意打电话安排他在楼下跟凌尘对谈的那个镜头，可能会想把这件事情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