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张晓晓是知道凌国远不喜欢自己,所以即便心中有怒气也没发出来,而一边警惕的站着的杜泽堂等人,时时刻刻准备着上前拦住凌国远。
他们在等一个示意,一个凌尘的示意。
只可惜,凌尘只是目光清冷的站在凌国远对面,就连钳制着男人的手都分毫未动。
倒是凌国远,气的浑身发抖,满脸的肥肉跟着上下晃动,一张脸凶巴巴的,伸出去的手动了动,却见凌尘很不识相的不放手,一张脸更黑了点。
,张晓晓上前迈了两步,她可不能看着大叔吃亏。
就算是原本对这个大叔名义上的爸爸还存有几分交好的心思,可是在这么多事情过了之后,无论是他逼死自己的妻子,还是试图找人绑架谋杀她,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注定了张晓晓对这个男人很没有好感。
只是,张晓晓脚步微动,凌国远一个极度冰冷的目光就射过来,那眼睛里藏着的阴私和厌恶竟然让张晓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随后一只温暖的手就扯住自己的手腕,触目而来的是凌尘温和的带着安慰的眸子。
刚刚心中激
荡的情绪缓缓的平复下来。
是了,现在身边这么多的人,凌国远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再绑架了自己去。
就这么一静一动间,原本立在凌国远身边的那三个大汉毫不留情的上前把凌尘围困起来,顺利的把满脸阴气的凌国远保护到身后。
“伯父,今个是怎么着啊?”杜泽堂看似笑着,实在眼底并没有多少笑意。
他跟了凌尘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面前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滚,我们凌家的事情轮得着你说话?”凌国远极其不悦的瞪了杜泽堂一眼,随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
“凌尘,你最好乖乖听话,跟我回去,你知道凌家的儿子需要背负什么样的责任。”凌国远阴森的一笑,除了洋洋得意之外,还有报复性的愉悦。
事到如今,他也早就看明白,父子之情已经散净,果然当时及早的处理了那个贱人是正确的,这世界上,唯有利益和金钱是永远不会变的!
那信封看着有些年岁了,边角发黄,邮政编码收件人和寄件人都写的十分周全,字迹娟秀可爱,只是凌国远很快收回去了,张晓晓也只模糊看
了个轮廓而已。
凌尘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信封,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此刻却出现了厌恶,愤怒,甚至是浓烈的恨!
也许别人看见的还不算明显,但是被凌尘拉住手的张晓晓,却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大叔的颤抖!
他在害怕,害怕什么,那封信么?
“你确定你要?”几乎是一字一句带血的控诉,别说张晓晓了,就连徐格等人也是清楚的看见了凌尘眼底的猩红,下意识的,三个人一起上前,企图把那些大汉撂倒。
他们,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付这么几个人足够了。
“呵,儿子不听话,我只能这么做,听我的,赶紧把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弄走,乖乖的回去娶了安清欢,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凌国远挑衅的一笑,轻轻的对着信封吹了口气,那眼里,是笃定的自信。
气氛一下子更加僵起来,凌尘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张晓晓的手,另一只手却狠狠的握起了拳头。
“那是你妻子!”凌尘几乎失控,一双眼睛更红了几分,嗓音嘶哑,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杜泽堂下意识的看向凌国远,良久,明白了什
么一样,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狠狠地把面前的男人扔到地上,徐格肖明远几人也毫不示弱,几分钟就利落的解决掉了那些碍事的随从,警惕的立在凌国远面前。
张晓晓目光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依稀想起了当时凌尘说的那些事情。
凌尘的妈妈虽说是患了抑郁症而死的,但是也不仅仅是凌国远出轨,男人不爱了,也就算是不爱了,但最让人心寒的是,那时候他分明是寻了个由头定要污蔑凌尘的妈妈出轨,当时这个消息几乎是家喻户晓。
直到最后,凌尘的妈妈抑郁而终,凌国远倒是拿着那所谓的证据去苏家卖好,说是看在苏家帮他一场的份上,这么羞耻的证据就不传出去了,从此也算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那时候,凌国远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啊,心肠竟然已经如此歹毒。
再想起那封信来,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证据吧?
尽管苏歌已经去世了,但是在大叔心中,母亲的名声是最为重要的,凌国远如今拿这个来威胁他,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张晓晓想到这里,脸色也沉了下来,跟着上前几步,试图把那所
谓的证据夺回来。
谁知道,凌国远见状,一丝惧意都没有,反而极其淡定的扯出一抹笑来。
“你们大可以抢走,反正拓本不知道有多少,越是枪越是心虚,呵,凌尘,今天你不想跟我会家也得回去!”
杜泽堂听完这句话,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放下了手。
“好,我跟你走。”凌尘声音沙哑,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张晓晓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