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挑了挑眉道:“为什么呢?”
秦平赶忙正色道:“秦平乃是岳千山的得意高徒,更是云山宗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弟子,自小受到大力培养,向来受到整个门派的器重。
岳千山只要不傻,绝对不会干出杀鸡取卵,损害门派基业之事。
更何况岳千山还不到百岁,绝不会干那夺舍之事。”
大祭司笑了笑道:“你激动什么,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当不得真。”
秦平赶忙转移话题道:“大祭司说了这么多,好像和我没关系吧?就算那云山宗的秦平已经死了,对于我大秦来说也是天大的喜讯。
您更应该做得是将此消息告诉云山宗,让其将那个西贝货绳之以法。”
“呵呵,别忘了,是你主动要来见我的。”
“那还不是因为大祭司告诉海族长他们,你预知到了未来,只有大秦能救你们。”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你看了那个纸条呢。”
秦平脸色一滞道:“真真假假,故弄玄虚,本王当然要来一探究竟。”
大祭司翻了个白眼道:“你知道,当我查出那个线索后,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去报复对方。
可冷静过后,我知道眼下更重要的是要活下来。若是我死了,谈何报复。
只是,关于这天罚之火的记载本就稀少,更别提能有什么破解之法了。
我真的很不甘心啊,说真的我不怕死,可我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
就是在这种患得患失之中,天罚之火终于降临到了我身上。”
听到这话,秦平赶忙朝后退了一步,惊恐之中带着狐疑之色望着对方。
大祭司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天罚之火灼烧时,那种疼痛胜过我以往遭受的所有伤害。
我本以为会就此解脱,可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挺了过去,活了下来。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以为自己逃脱了天道的惩罚。可仔细检查才发现,自己走火入魔的趋势根本没有改变。
所以,我充其量只能说是挺过了这一次的天罚之火,后面还会继续有。
一次就把我搞成这样,我实在没有信心挺过第二次、第三次。
不过,这次天罚之火,也让我有了一些收获,看到些许生的希望。”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祭司双眼冒光的看着秦平,后者不得不避开她的目光道:“那就恭喜大祭司了。”
“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吗?”
“这等机密之事,我还是不知道为好。”
“哼,那我偏要告诉你。”
秦平很是无语,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我猜测,我之所以能在天罚之火下存活,并不是因为我的修为够高,而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意饶了我这一次。
而它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庇护的那个人并没有死在南云山脉,还存活于世。”
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平内心已如惊涛骇浪。他没想到以往给他感觉傻愣傻愣的大祭司,居然会有如此的智商。
大祭司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这种概率很小,但这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既如此,我就只能找到幸存的、真正的秦平了。
我想他既然受到上天庇护,那他神魂出逃后,所附身的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平平无奇之辈。
就在这时,大秦的皇子秦平进入了我的视线。
一人之力解北地城之危、散尽全部身家建慈幼院,献计攻破洪洞城解大秦割城之耻等,他做得每一件事都堪称大才。
要知道,之前二十年,他可是平庸至极,被大秦百姓所唾弃啊。”
秦平沉声道:“多谢大祭司夸奖,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随着大哥、二哥的离世,我不想再隐忍了而已,顶多算是厚积薄发。
更何况,这里面很多都不是我干的,只是大家故意这样宣传而已。”
“那前不久的天降祥瑞作何解释呢?据我所知,最大的那块祥云可是落在了你的头上,只有受到天地认可者,才会有此殊荣。”
“大祭司说错了,那是落在阿木头上,我只是凑巧沾了光而已。”
“我们巫族也有多人得到了祥云,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云山宗秦平的老相识,例如苍穹、月衡、还有我。
这是不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在受到天谴的同时还会收到天地赐福。
这只能说明,那个阿木是沾了你的光,你才是真正的秦平。”
“这也可以说明,大祭司之前所有的推断都是错的,秦平根本没有被夺舍。”
“放屁,大秦的那次天降祥瑞,唯独那个西贝货没有祥云光临,这根本就是个不被上天认可的东西,空有其表而已,怎会是云山宗的秦平。”
秦平还要反驳,谁想大祭司脸色一板道:“要不要我把你在北地城的碑文拓印,还有你在大秦画的图画拿出来?
你千万别说世间万千,笔迹、画技相同偶有发生,这话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
秦平没想到大祭司做了这么多准备,只好硬着头皮道:“那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