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寒看着谢扶摇道:“谢师兄,仅凭刘辉那件事,您就确定他就是夏东河?”
谢扶摇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事到如今,我就来说说另外一件事吧。
大家知道,多年前,我曾因意图强奸女子,被判入狱三年。
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干过那件事,是有人易容我的模样,栽赃嫁祸于我。
幸好,他行凶的时候,被周慕北教习发现了,救了那个女子,可惜周教习没能留下那个凶手。”
赵子寒和艾东华这两人自然知道这件事,后者直接问道:“那你和周慕北为什么不说呢?”
“是我不让周教习说得,因为有些女子视贞洁如命,我不能害了她,三年牢而已,就当是度假了。”
秦平看了眼谢扶摇,他明白谢扶摇之所以要承认,除了为了那个女子考虑外,恐怕当时也是想故意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搞烂,这也是暗阁成员所需要的。
就是那个女子是谁呢?
赵子寒皱了皱眉头道:“易容成你的模样,又能在周慕北手下逃走,说明那人十有八九是夏东河。
但这只能说明他躲在了大秦,未必就是眼前的柳西江。”
谢扶摇嘴角微微一笑道:“俗话说得好,知耻而后勇。
自从被这夏东河摆了一道后,这么多年,我就一直在收集他的资料,仔细研究他的行为、细节等。
而眼前的这个柳西江,有很多细节几乎与夏东河一模一样。
还有,周教习当年将他重伤,并且说过,除非这夏东河进入道境,要不然撑不了几年。
我想,以他当时的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伪道境,你说巧不巧呢。
这边孙少爷应该也清楚,你们是何时收留他的?”
孙泊小声道:“十多年前,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
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确定,这柳西江肯定就是夏东河了。
夏东河呵呵一笑道:“没错,我就是夏东河,我没想到谢公子的心这么细。
不过,当初要不是我有伤在身,岂会输给那周慕北,最终逼得我只有走伪道境这条路苟活。”
谢扶摇不屑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算你全盛时期也不是周教习的对手,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今日,我谢扶摇就亲自来宰了你这个淫贼。”
夏东河看着秦平高声道:“且慢,孙家这么多年干的坏事,我略知一二,我可以帮你们当证人指证他。”
秦平摇了摇头,一个声名狼藉之人所说的话,有几人会信呢?更何况大秦皇帝要保孙家,再多证据也无用。
谢扶摇手指微动,便将夏东河带到了虚空之中。
秦平对着艾东华和猿林点了点头,二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随即消失不见,去给谢扶摇压阵去了。
毕竟,这夏东河可是狡猾至极,虽然现在重伤,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隐藏手段。
秦平看着跪在地上的孙泊,露出一丝冷笑道:“孙少爷,这次没人打扰了,你该上路。”
似乎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孙泊也看开了,他直接起身盯着秦平道:“秦平,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这次我孙泊认栽了。
但我相信,父亲总有一天会替我讨回公道,你让人动手吧。”
很显然,孙泊以为秦平会让赵子寒动手,他也就是丹境修为,那是万万不敌的。
秦平伸了伸手,赵子寒很有眼力见的地递上了那把快要碎裂的宝剑。
这让秦平很是无语,不是自己的宝剑,就使劲折腾是吧。
秦平用长剑潇洒的抖了个剑花,指着孙泊道:“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这么多年你们父子干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还有脸说公道。
今日,本王就要替舞影以及那些枉死之人,替天行道。
来吧,击败本王,你还有生存的希望。”
此话一说,却让一旁的赵子寒大吃一惊,因为孙泊可是丹境五重修为,而秦平前几日才刚刚踏入丹境。
孙泊的眼神瞬间一亮,可紧接着就阴沉脸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秦平嘲讽道:“你们孙家不是喜欢赌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孙泊咬了咬牙,迅速走到马车旁,抽出了一把长刀,然后径直的杀向了秦平。
秦平点了点头,这货倒是有点魄力。
“砰”的一声,刀剑相击,可接下来朝后退去的却是孙泊。
这让准备出手的赵子寒惊掉了大牙,这孙泊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小天才。
作为对手的孙泊更是心惊不已,他没想到秦平的元气如此深厚,这是丹境一重的修为吗?
秦平根本不给孙泊喘息的时机,立刻施展起了从万卷楼学来的“风雨剑法”。
只见他手中宝剑挥动,那迅猛的剑速,犹如狂风呼啸,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那沉重的剑力,恰似暴雨倾盆,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手中之剑化作一道道光影,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呼啸之声,似要撕裂空气,穿透一切阻碍。
剑光交织成一片绚烂的网,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风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