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急道:“师兄,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通知书院所有强者,对他围杀吧。
现在不是保住他叛逃的秘密,而是要保住我大秦书院的命脉,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敬亭山笑了笑道:“师弟,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为何这次不多派些人过来?
除了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童立叛变这件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过来。
毕竟童立牵扯太多人了,我不能保证所有人都会秉公行事。
要不是我那徒弟去了万山剑派,我也不会一直拉着还在养伤的你了。”
血海握紧拳头道:“那就这么让他逃出去?我真的不甘啊。”
“师弟,大秦不光有书院。书院既然拦不住他,自然还有别人。”
血海神色一喜道:“师兄是说他,您通知他了。”
但转眼间,他就面露疑惑,他怀疑敬亭山刚才是故意放走童立,就是为了让别人出手的。
毕竟,师叔、师伯联手杀师侄,传出去太不好听了。
另外一边,童立边跑,边往嘴里不要命的塞疗伤丹药。
为了拖住敬亭山,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
大秦境内各地,有书院地阁的人镇守,自然会有人发现童立的身影。
但因为他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很多人也不甚在意,更加不会阻拦,这就让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北地郡这边。
在他经过上谷郡的时候,还特意从上官家的上空掠过。
正在闭关的上官断崖自然感知到了这位医阁前辈,可他并没有现身,或者说他现在根本不敢现身。
因为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鱼鳞,人身鱼尾,躺在一处水池内。
既然上官断崖没出现,也就打消了童立从他这边“打秋风”的念头。
上官断崖来到北地郡,其意不言而明,他这是要投奔明月教。
毕竟,六大仙门中,也就明月教的熟人比较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回头看了眼大秦,童立感慨万千。
昨晚还在京城章台大街的青楼左拥右抱,现在却像丧家犬一样,东奔西跑。
他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突然之间,他却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童立阴着脸说道:“端木纹,你们摘星楼也想插手书院的事吗?”
话落,一名身穿黑色长衫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现出了身影。
那长衫材质上乘,在阳光下隐隐泛着丝质的光泽,却又显得庄重而神秘。
他中等身材,脸庞线条硬朗,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双颊微微下陷,刻画出生活的沧桑。
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幽暗的深潭,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思绪。
眼角的细纹如岁月的涟漪,见证了时光的流淌。额头上几道浅浅的横纹,仿佛书写着他过往的故事。
这名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摘星楼的现任楼主。
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洪洞城那一战,一招打落苗修远的就是他。
有人曾猜测过,他的修为比敬亭山也不遑多让。
不过,整个大秦知道他存在的不多,童立自然认识他。
很多人包括秦平都揣测过摘星楼的后台,以为背后是哪个千年世家或者书院的大人物。
现在来看,最大的后台就是这修为通天的端木纹了,有这样的修为何惧任何人?
端木纹摇摇头道:“你们书院的事我才懒得掺和,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惹上了我。”
童立紧皱眉头道:“你这话是何意?摘星楼的人我可是没有杀过,更没有给他们种过蚀心虫。”
“和摘星楼无关。”
童立怒道:“端木纹,想拦我就直说,何必搞些莫须有的罪名。”
“呵呵,那我来帮童阁主回忆一下,你那个墓碑从哪里得来的?”
“那是从我书院的禁地得来的,关你什么事。”
“那里虽然是书院的禁地,但是并不属于书院。”
童立愣了一下道:“你是说,那块禁地属于你?”
端木纹摇了摇头道:“也不属于我,我只是个看守禁地之人。
一百年前,你潜入禁地,盗走了几件东西,那是我的失责。
现在,是我将功赎罪的机会。”
“原来你才是那块禁地的守护者,我还一直以为是历代书院院长的责任。
那端木楼主,准备怎么惩罚我这个盗窃犯呢?”
端木纹平静的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可你犯下的罪过比杀人可要大多了,所以,我会亲手了结你。”
童立冷笑道:“敬亭山都拦不住我,就凭你。”
端木纹不屑的说道:“你莫不是以为,他真的拦不住你吧?
他不拦你,只是因为他知道我会出手而已,他懒得动手。
到了他这个岁数,能让他全力出手的事情或者人并不多了。”
听到这话,童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自认为吸收了蚀心虫带来的血气之后,修为绝对不比敬亭山差。
可在这端木纹眼里,自己还差的老远呢。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