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秦平成了这场聚会的中心。
所有人都向他敬酒,他们讨论的所有话题都会让他发言。
起初他是拒绝的,但随着几杯酒下肚,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来者不拒,知无不言。
慢慢的这场聚会,变成了他的个人秀,他几乎与每一个人进行了辩论与指导,牵扯了天文、地理、国家、政治、修行等各方面。
到了最后,周围甚至围观了很多人,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演讲。
书院的一处角落里,敬亭山拿着一壶酒,感慨道:“书院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上一次还是你老师在的时候。”
木言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秦平,眼露追忆,似乎是想起了天苍。
“院长,他还比不上老师。”
“论学识,他自然是差点,可你想过没有,他有可能还在藏拙呢?
暂且不论学识,他有一点要比天苍强的多。”
“哪一点?”
“号召力或者说领导力,他可以感染甚至是影响一群人,这也许和他出身有关。
你想想看,一人之智与群策群力,哪个能赢呢?”
木言脸色变了一下道:“那您为何还要帮他?”
“他做的事情只要对大秦有利,我为何不帮。”
“那最后,他…”
敬亭山自然知道木言要说什么,他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希望,别说陛下,我也不会允许的。”
“为什么?即便他的神魂不是秦平,可他肉体是大秦血脉啊,”
敬亭山皱了皱眉头道:“怎么着,你们看中的是他的后代?”
“有何不可,只要我们不说,无人知道。”
敬亭山斥责道:“胡闹,这又是王威那小子的主意吧。
你想过没有,若是将来有一丝差错,大秦千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谁能担待的起。
别为了一己私欲,就蒙蔽了双眼。”
木言很少见过敬亭山发火,看来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那他是不是很可怜,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冒牌货,却不告诉他,还要陪着他演戏。
还有我那傻徒弟,帮着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
以我看,干脆告诉他真相,把他逐出大秦算了。”
“怎么着,大发善心啊,你这是心疼他,还是心疼你徒弟?
留着他吧,大秦还有用。”
“您还要利用他?”
“别说的这么难听,他占了我大秦皇子的肉身,我没一巴掌拍死他就算便宜他了,我这充其量只是收点利息罢了。
你不认为大秦这些年太压抑了吗?都成一摊死水了,需要他来搅动一下。
更何况,秦义也需要一块磨刀石,目前来看,他很合适。”
木言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有些心软了,敬亭山这样的,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他要学的还有很多,他要走的还有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