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第二层剑圈,秋落直接选择了硬闯。
只见她双手微动,迅速结印,霎时间狂风四起,其威足以摧金裂石。
片刻之后,第二层剑阵居然被她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她身子一动,直接钻了进去。
周围的术阁之人传来了阵阵欢呼,只有潘征、山隐他们面露忧色。
第三层剑圈前,秋落已经气喘吁吁。
她也没想到剑阵的防护居然如此严密与稳固,愣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所以,她才选择了硬闯,为此消耗了大量元气。
她打坐片刻后,再次起身。
这一次,她直接划开了左手掌,向着空中一甩,鲜血居然化为了箭头,呼啸般刺向剑阵。
鲜血与剑阵碰撞、渗透、逐渐消散,于此同时,秋落也不见了踪影,众人大惊,急忙寻找。
“她在旗前。”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只见秋落,不知何时坐在了遮天旗前,脸色苍白如纸。
韩国使团面色大变,除了韩南斗。
他看向潘征道:“秦国南湖秋家的“血风遁术”?潘教习,这个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血风遁术”顾名思义,就是以鲜血为媒介,顷刻间让人如同狂风一样,只要有间隙便可穿过,然后风行万里,逃之夭夭。
但这个代价也是巨大的,轻者需要卧床休养三月,重者甚至危及生命。
秋落看样子还知道轻重,只是划破了左手掌,以鲜血为箭,剑阵之上开出一个小口,再通过小口来到了中间。
潘征此刻也是担心不已,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道:“七皇子真是学识渊博,不过,这里是书院,有医阁在,不会死人的。
更何况,我相信我的学生知道轻重。”
韩南斗没有再看他,而是对着秦平道:“殿下,该说的都说了,若是有人死在阵里,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秦平这时转身望向潘征沉声道:“潘教习,这场我们认输吧,为了秋落的安全。”
看到花可儿和秦平比较亲密,潘征一直对后者颇有微词。
现在,对方还来对自己指手画脚,他能忍吗?
当即回怼道:“殿下,术阁之事,自有我处理,不劳您费心。”
秦平眉头紧皱,似是不悦。
突然,花可儿不耐烦的看着潘征道:“认输就认输,哪来这么多废话。”
潘征怔怔无言。
接着花可儿起身,大声说道:“术阁秋落,本场认输。”
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术阁众人包括阵中的秋落,都疑惑的看向了花可儿。
花可儿懒得解释,而是对着韩南斗道:“撤阵。”
然后,她直接飞到了阵中央,带出了不甘的秋落。
落地后,秋落红着双眼质问道:“花教习,为何如此,我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不仅如此,山隐、水迢以及其他几个学生也逼了上来。
花可儿头一转,交给了秦平处理。
秦平只好硬着头皮道:“秋落同学,我且问你,拿到遮天旗后,你要怎么走出剑阵?
是要准备再施展三次“血风遁术”吗?”
秋落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秦平一脸无语道:“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我怕到时你会死在阵法里了,你不怕吗?”
秋落摇摇头道:“就算是死,我也会手握遮天旗,死在阵法外。
要知道那可是我们术阁无数前辈苦苦追寻之物,死任何一人都是值得的。”
秦平惊讶的望向山隐他们,问道:“这也是你们的想法?”
众人点了点头。
“真是群疯子。”秦平暗自骂道。
接着他大声训斥道:“就算刚才带出了遮天旗,能代表赢了吗?
别忘了,天黑之前,这场比试都不算结束。
看看刚刚韩国公主的表现,你们能肯定她在下一次不能成功吗?她用的时间会比你们多吗?
到时候,前面的不是白死了吗?
诸位,用你们脑子想想好吗?有空多去兵阁学学兵法。
还有,一把破旗而已,它上面的阵法,术阁恐怕早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可到了今时今日,你们还在执着于它,为什么呢?
只有一个原因,说明你们术阁对自己没信心,只会抄袭前人的术法、阵法。
我想炼制这面旗子的人,万年前肯定是靠自己的能力与学识,而不是如同今日这样。
记住,术阁需要的是创新、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不是趴在前人的功劳簿上啃老。
只有人活着才有机会,才有无限可能。”
听完秦平说完后,术阁众人的脸色由愤怒开始变成羞愧。
特别是秋落,更是气血上涌,一下子晕了过去,主要是刚才施法导致。
韩南斗看着秦平,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至于秦平吗?刚才那些话,也只是有感而发。
看着术阁众人,让他想起了当年在云山宗对师弟、师妹们的训话而已。
当时,他就主张大家修炼不能照本宣科、依葫芦画瓢,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