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请问我父亲贾涂的谥号可曾挑选好?”
贾凌云不常来中书省,既然来了,那就要把该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文清身躯一颤。
暗道今天不是黄道吉日离了个科举制,又来个谥号,怎么贾凌云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回禀丞相,还不曾挑选!!”
谥号分善谥和恶谥。
比如隋炀帝,炀字乃是恶谥。
汉文帝,文字乃是善谥!
不是文清不挑选谥号,而是太后对他有暗示,不得为贾涂挑选谥号。
谥号一旦给予,一切盖棺定论,若再想给去世的贾涂定罪,便要推翻之前的谥号,如此反复,体现皇家出尔反尔,所以慕容卿青才压着礼部迟迟不给谥号。
贾凌云何尝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既然我今天来了,那就请文大人马上为父亲挑选一个吧!”
“这个谥号之事,需要从长计议,细思慢想,方方是道理啊!”
“那你细思慢想这么多天了,可有想好的么?念给我听听!!”
文清额头开始遍布汗珠,不时从袖口拿出手帕擦拭。
“这个这个还没有想好!!”
贾凌云冷哼一声。
“文清,你们礼部干什么吃的,定个谥号都要这么久!!”
文清委屈巴巴地说道。
“丞相,定谥号兹事体大,还是需太后下旨才行啊!”
贾凌云呵斥道。
“糊涂!!”
“自古以来,当朝丞相去世,便有谥号定下,哪里还需要太后下旨!!”
文清哭丧着脸,装作可怜的模样。
“丞相,我也没办法呀,给丞相定谥号,我们礼部无权定夺!!”
“好一个无权定夺!!”
“若什么事都要请太后旨意,太后岂不是要忙死!!”
“请问文大人,你上茅房出恭,有没有请太后旨意啊?”
周围传来阵阵讪笑。
文清好歹也是礼部尚书,脸上挂不住了,当即和贾凌云争辩起来。
“丞相,本朝自先帝驾崩,皇帝未曾亲政,由太后垂帘听政,如此大事,怎能不经过太后的同意!!”
贾凌云冷冷说道。
“堂堂礼部尚书,竟如此昏聩无能,墨卫,将其拿下!!”
“是!!”
墨卫只听从贾凌云的命令,不管你是哪个尚书,当即就将文清押住。
文清大呼无礼。
“我我可是礼部尚书,纵然你是当朝丞相,你也无权拿我!!”
“呵呵呵!!”
贾凌云笑了,晃了晃手中的尚方宝剑。
“你错了,我不是要拿你,我是要斩你!!”
“有你这种礼部尚书,误国误民!!当斩!!”
锵!!!
尚方宝剑随即出鞘!!
在场众人见识过贾凌云持剑斩兵部侍郎那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
文清知道太后藏在密室内,此刻性命不保,只能大声疾呼。
“太后救命!!”
“太后救命啊!!”
慕容卿青藏不下去了。
她在六部的亲信本就不多,若真被贾凌云斩了文清,自己岂不是自损一臂。
“住手!!”
众人见太后和上官婉儿从侧房走出,纷纷下拜施礼。
“拜见太后!!”
本以为太后是千年王八,万年龟,没想到这就藏不住了。
贾凌云冷哼一声。
“太后,文清如此渎职,不斩他如何对得起天下万民!!”
自从华清池事件之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华清池种种萦绕在慕容卿青心头,脸颊不由得羞红,别过脸去,不敢看贾凌云灼热的目光。
“这一切都是哀家的旨意,跟文清无关,你放开他!!”
文清朝太后投来感激的目光,被墨卫松开后,劫后余生的他吓得痛哭流涕,连滚带爬来到慕容卿青面前。
“谢谢太后,谢谢太后!!”
“太后就是臣的再生父母啊”
慕容卿青嫌弃地白了文清一眼。
一个糟老头子,认我这样的少女当爹娘,真是不知羞!!
贾凌云仗剑询问道。
“太后,请问我父亲贾涂可是奸臣?可是权臣?可是谋逆之徒?”
呃
贾涂不是奸臣他就差当摄政王了!
抢皇帝贵妃,逼皇帝嫁女,桩桩件件,哪个忠心的臣子干的出来这种缺德事?
慕容卿青很想回答是。
但算了吧,老奸贼死了,小奸贼还活着呢!
“不是!”
“既然不是,迟迟不给父亲谥号,岂不是让坊间百姓瞎想?”
“恳请太后为父亲上谥号!!”
慕容卿青知道此事已无法拖延,只能不情愿地给文清下旨。
“文爱卿,给贾涂上谥号这事儿,你加快办理吧!”
“臣遵旨!!”
嗯?
贾凌云一听,这尼玛听这意思还要拖下去!!
“太后既然已经下旨,趁着六部官员都在,择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