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凡算是太姥姥看着长大的,俩人聊起天很自然,感觉他更像太姥姥的亲祖孙。
温也坐在廊手上晃着腿,一直隔着窗户眯着眼看我在厨房里忙活。
稍稍抬头就能对上他要吃人的视线,好几次我都差点切到手。
巩凡洗了手来厨房帮忙,我轰他出去,让他去陪我太姥姥说会儿话。
“太姥姥睡着了,小麦我帮你。”他接过我手里的活虾,麻利地处理虾线。
我刚抬头望向廊下,温也也钻进厨房,用身子把我和巩凡隔开:“乐小麦,我能做什么?”
我往外推他,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吃就好了。”
他岿然不动,使劲瞪我:“乐小麦,你嫌弃我?”
我无奈地吐了口气,看这架势他肯定不会出去,于是拿出两个土豆和削皮器,给他做了下演示:“去垃圾桶那边削土豆皮,可以吧。”
“在这儿不能削吗?”他拿起土豆和削皮器,动作生硬,不冷不淡说道。
我扶着额头,无奈妥协道:“能,你削吧,注意别削到手。”
本来一个小时可以做熟饭,在某人的帮忙下,硬做了两个小时。
有巩凡在,我不能正大光明给栩哥儿供饭,只好弄了很多捞汁放在我的房间,让他单独一个人吃。
“小狐狸吃醋了,乐小麦,晚上他不会放过你的。”他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坏笑道。
我叹了口气,浑身乏力。
“小麦,出来吃饭。”太姥姥叫我。
“来了!”
席间巩凡一直在给太姥姥夹菜,俩人有说有说,时不时找我搭话,我吃的味同嚼蜡,还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我给温也夹了很多菜,他几乎没动筷子,一直气鼓鼓地看着我。
我很想安慰他,可我连咀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小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巩凡下意识要伸手摸我额头,试探体温。
“喂,你做什么!”温也握住他的手腕,不悦地低吼。
我好像真的发烧了。
时冷时热,很难受。
“巩凡你们吃吧,我确实有点不舒服。”我顾不上温也和巩凡的剑拔弩张,放下筷子走进东厢房卧室。
“小麦,我带你去医院。”巩凡站起身,走过来。
温也率先揽住我的我胳膊,冷笑一声:“我的妻子,不用你个外人操心。”
“妻子?温先生,没有法律效应的男女朋友关系,谈何妻子?”巩凡回之冷笑。
温也下颌抿紧绷,垂眸正色道:“乐小麦,你是 不是我妻子?”
“温先生好幼稚,小麦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看医生。”
“乐小麦,你告诉他!”温也使劲捏着我的胳膊。
“小麦现在不舒服,温先生现在咄咄逼人什么意思!”
我快烧成浆糊了,脑袋昏胀,不悦吼道:“你们好吵啊!我现在要睡觉!”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滚烫又仿佛坠入冰窖,难受的只想掉眼泪。
全身疼,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直到毛茸茸的狐尾覆盖在我身上,才稍稍舒缓我没来由的寒意。
“乐小麦,疼死你算了。”温也的身躯靠过来,将我拢在身下。
我抱着蓬松的狐尾,扎进他怀里,只想寻求一点安慰。
“好难受,呜呜呜……真的好难受……”我咬住他的肩头,想让他感同身受我现在蚀骨的痛。
可我哪敢使劲咬,只是磨牙,口水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疼的话就咬下去。”温也猜到我的意图。
“都是因为你的……你的婚契……好难受……”
温也任由我随便蹭,对上我泪眼婆娑的眼睛,正色道:“乐小麦,那你知道婚契意味着什么吗?”
他一遍遍摩挲着我的额头,自顾自说着:“意味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乐小麦,你是谁的妻子?”他在我耳边低声诱哄。
“说,说了就给你,你就不再难受。”
我难过极了,但我不是因为想要才承认,而是真心这么觉得:“是臭狐狸的妻子。”
“臭狐狸是谁?”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在我耳边得意轻笑,循循善诱。
“温也,乐小麦是温也的妻子。”我任由眼泪掉下来,把唇主动送上去,寻找着他的舌尖,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迅速弥漫在我的口腔,随着唾液的融化,似乎没有那么难受。
我忍不住抱着他的头更加贪婪地吮吸,甚至发出令人脸红的蜜汁声音。
温也的狐尾毛发膨胀一倍,晶莹剔透泛着蓝光,全部绞上来,紧紧勒住我的身躯,暴风骤雨快速席卷全身。
仅存的理智让我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别忍着,房间我已经打上结界,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小麦,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紧贴着我光裸的后背,纤长的手指启开我的牙齿,邪魅的诱哄。
“我带给你快乐的声音。”
一旦打开阀门,就再也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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