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正在剥龙眼吃,阿霜真够义气,好东西带来与她分享。
忽闻如此一说,心想:阿霜能求我什么呀?不会是求我给她和柏泽做媒吧!这个有点难办,非以已经捷足先登。
不觉抬眼看过去。
仙君放下手中的酒壶,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没人求我老头子,居然有人求小孟孟,当真稀奇。”
小叠不解地问:“阿霜求我什么呀?”
阿霜面上带着坚定,向来说话快言快语,此时说话打了结。
“小叠姐姐的……武功好厉害,阿霜佩服得紧,想……想让小叠姐姐收阿霜做弟子。”
说完傻呵呵一笑。
什么?给阿霜做师父,明明一般大的年纪,生生给自己提高辈分,这可真难办。
再说也没那个耐心教啊!现在要赶紧陪景炫修炼,小叠一时僵在那里。
景炫正在快乐地吃干果,此番懒洋洋一笑,用阿弥陀佛的眼神望向小叠。
这回黏上个徒儿,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瞧把她小脸愁得。
花仙君愣了愣,收个女弟子可是件难办的事,最好别插手,惹火烧身还不晓得咋回事!大口喝酒装聋作哑为上上策。
小叠乌溜溜的黑眼珠左三圈,然后右三圈,仙君他老人家仙气在身,最好莫打他的主意。
景炫还在靠她帮忙恢复修为。
章善是个大男人,收个姑娘家做徒弟不太方便。
四剑美在院子里“霍哧霍哧”地拾掇他们的佩剑、飞刀、袖箭什么的。
虽说狐媚得有点讨嫌,不过倒有些真本事,以后还可让阿霜监视她们的行踪,省得与景炫勾三搭四。不错,这是个好办法。
小叠笑眯眯地用手一指:“你们几个过来!”
四剑美不明所以,麻利地收好器械,站成一排行了礼。
“瞧你们自己擦剑收拾兵器多辛苦啊!今日,本太子妃特意送给你们一个乖徒儿。她呢……会些基本拳脚功夫,日后教她些剑术,顺便帮你们打打下手,真是一举两得,怎么样?”
如此出人意料,四剑美面面相觑,将阿霜虚虚一扫,俄尔齐齐抱拳,笑得很是妖媚,拒绝得很是有礼。
“吾等不拘小节,放浪形骸,只怕是要将阿霜姑娘带偏了。”
呃!还晓得自己是啥品行,倒还有些自知之明,小叠暗自腹诽,学武是假,监视你几个才是真,却装得很是不以为然:
“四美人勿须妄自诽薄,本太子妃瞧着很合适,阿霜姑娘聪明机灵,定不会辱没了汝等门风。”
太子妃开了口,也不敢再推辞,都瞧着景炫不作声。
景炫干脆得很,袖袍一挥:“咳,不就是收个徒弟的事吗?看着本太子做什么?”
“属下遵命。”
“这还差不多,阿霜还不拜见师父。”小叠为自己成功转移目标颇为沾沾自喜。
阿霜赶紧起身下拜叩头,懵懵懂懂地瞧着四个妖媚的女子有些犯傻,眨了眨眼,居然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她们很厉害吗?小叠说的保准错不了。
小叠呵呵一笑:“行如风,腰若柳的是气质的风师父,额间一点绯红的是美艳无双的花师父,肤若阳春白雪又清丽可人的雪师父,面若皎月的冷艳美人当是月师父,都看清楚啊!别弄错了,到时惹得师父们不高兴。”
阿霜抬起头,将四位师父左瞧瞧右看看,努力分辨着她们。
而四剑美冲着她妖媚一笑,各干各的事去。
留下阿霜愣在原地,半晌回过来神,跟在后面大叫:“师父,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徒儿……”
这回多了个玩伴外加盯梢的,小叠认为是好事。
要学会四剑美的剑术,并非易事。虽然小叠很是看不惯她们,做作、矫情、妖里妖气、瞧哪都不顺眼,但四剑美也名不虚传。
她们教阿柔根本不会一招一式地解说演式,手把手地教她。在后山竹林练功的时候,阿柔就在旁边瞧着,然后自己跟着各式套路练。
开始几天,阿霜瞧得眼花缭乱,连个头绪都理不清,她们的剑术实在高深莫测。
阿霜幸好有些底子,不然照此种学法,看都看不懂,入门都恼火。
过了十日,阿霜总算自个儿琢磨出点门道。
她本就对剑术有种超常爱好,每日很勤奋,学得很认真,有不明白的地方,又不好多问,只得自己多下点功夫练习。
见月面上虽冷艳,却比较容易接近,就时常去巴结讨好她,望得指点一二。
小叠睡饱了午觉,逗了会儿粟粟,读了十页兵法。
见景炫在书房舞文弄墨,猴儿无聊地趴在案头,脑袋一栽一倒地打瞌睡,旁边还有一碟没吃完的松子。
她退到门外,略一寻思,然后悄悄地离开。
叫上碧桐,还有桃蜜和柳柳,拉着阿霜往仙君的玫瑰园而去。
玫瑰种在修竹侧旁的山坞里,沿着阴凉的青石路一直往幽林深处,转过山头,便是一望无际的玫瑰花海。
轻风拂面,暗香袭人,小叠喜欢玫瑰花香。
园子中间还有座秋千架,搭在花亭内,像个小睡床,能挡风避雨,小叠暗想这老头儿还真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