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姜棠就后悔了。
昨晚之激烈，事后甚至换了床单。
她睁开眼，就看见封衍身上都是她抓出的红痕。
他动一动，她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封衍把人捞到怀里，半梦半醒的亲了亲。
姜棠僵硬的抱着被角。
封衍了解她，凭感受都能知道她是醒了还是睡着。
睁眼就看见小姑娘的紧张和害羞。
他轻笑一声，下巴放在了她肩上，刚醒来特有的嘶哑声音，贴着耳边传来。
“羞什么？”
姜棠根本不回应，死活不肯睁眼。
封衍大手揉上了她的细腰，“棠棠学坏了，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了。”
姜棠猛的睁眼，大眼睛里写满了慌张，翻身看他，“我没有！”
两个人本就离得近，她动作又突然，瞬间贴在了一起。
“哦。”封衍心情很好。
“那看来，是还没吃够，等不及还想要。”
姜棠早红了脸，急忙忙否认：“不是。”
封衍起了逗她的心思，手指在她腰上摩挲，“那昨晚，是谁……”
小姑娘羞恼，粉圈敲在他胸口，像是被逗急了的小奶猫，亮出爪子，却没半点攻击性。
平白把肉垫放进了虎口，任人揉捏。
封衍没打算放过她，左右醒得早，不如做点什么。
姜棠却不乐意了，怎么都不肯。
作为猎人，封衍太过老辣。
耳鬓厮磨，脖颈相交，怀里的人儿根本不是他对手，不消片刻就软没了骨头，水一样任他摆弄。
“棠棠，叫我。”
“封衍。”
姜棠尾音软乎，娇嗔惑人。
封衍却不满足，哄着她，“换一个。”
“封先生。”
“封总。”
“封少爷。”
姜棠唤了好几个，他都不满意。
被他折磨的头皮发麻，快要疯了，姜棠猛然灵光乍现，“衍哥。”
“哥哥。”
娇滴滴的细声，从她口中出来，似能酥了人骨头。
封衍这才放过她，“乖。”
洗漱起床，封衍去上班的时候，赵阿姨都已经来了。
看卧室关门，她很有眼色的待在厨房。
封衍出门还特地关照，“棠棠累了，让她多休息会儿。”
大门关上，赵阿姨频频摇头，封先生哪里都好，就是不懂怜香惜玉。
姜棠趴在床上，累得狠了，腰也酸，彻底不想起来了。
赵阿姨等了半晌，敲开了门，在她床头上放下一碗汤。
“趁热喝，补补元气。”
姜棠笑眯眯的，“谢谢阿姨。”
-
叶菁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造访封衍的家。
保安引她进门，她频频感叹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
电梯刷卡上楼，一梯一户，出了电梯就是房门。
按下门铃，不多时，赵阿姨来开门。
“你好，我是姜棠的经纪人。”
封衍交代过，今天姜棠的经纪人会过来。
赵阿姨让她进来，还帮姜棠打圆场。
“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叫姜小姐。”
她敲了敲卧室的门，只拉开了一点点门缝钻了进去。
姜棠还赖在床上。
“姜小姐，你经纪人过来了，快起来。”赵阿姨小声的汇报。
姜棠猛地坐起来，“啊！”
翻出要穿的衣服，她赶紧奔向洗手间。
中间忽然顿住了脚步，“阿姨，以后不要叫我姜小姐了，叫棠棠就好。”
叶菁着实是等了好一会儿，姜棠才从卧室出来。
赵阿姨端了煲好的汤上桌，“叶经纪人，吃早饭了吗？”
这个称呼……
叶菁笑了出来，“阿姨，叫我叶菁、小叶都行。”
“哎。”赵阿姨应声，“小叶，姜小姐也没吃呢，你们边吃边聊吧。”
还烫嘴的鸡汁白菜汤很鲜美。
叶菁坐在姜棠对面，“还想过来看看，你要不要招两个生活助理。”
“现在看，应该不用了。”
姜棠不明白，“生活助理是做什么的？”
叶菁给她解释，“可以看成是保姆、佣人，帮你买饭，买咖啡，洗衣服。”
姜棠摇头，“赵阿姨不是佣人。”
“啊？”叶菁愣住了。
“赵阿姨是家人。”姜棠很认真。
叶菁一瞬间后背都出冷汗了，她以为赵阿姨是封衍的亲眷。
怎么死都想好了。
“姜小姐喜欢就好。”赵阿姨把最后一道小菜端上来，给叶菁解释。
“我是封先生请来做事的，姜小姐心善，不把我当佣人。”
叶菁长舒一口气。
姜棠又开口：“叶菁是好朋友。”
叶菁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还有点地位。
吃过了饭，她简单看了姜棠现有的服装。
姜棠带她进了客卧。
三十平的空间，全是茶色玻璃柜门的衣柜，里面都是姜棠的衣服、包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