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皎月一直跟在沈峤身后，对这位姜小姐的情况也很惊讶。
她以为，姜小姐会是长袖善舞，妖娆精致，举手投足都是媚态的浓颜美人。
没想到，是个心思稚嫩的小姑娘。
送姜棠进会议室等候，她忍不住凑到沈峤旁边八卦。
“姜小姐，多大了？”
沈峤叹了口气，“大三，过完年刚满20。”
关皎月瞪大了眼睛，“比封总小七岁呢！”
沈峤动作很小的点了点头。
虽然封总才二十七，但总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封衍到了会议室，毫不避讳的和姜棠拥抱，亲了亲她额头。
“一会儿面试中，有什么问题就问。”
“不用不好意思。”
姜棠乖巧点头，“好。”
关皎月走了进来，“封总。”
“姜小姐您好，我叫关皎月，以后会负责您工作室的运营工作。”
姜棠抬头看她，短发清爽，职业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干练。
她眼神里有羡慕的颜色。
“你好，以后请多关照。”
她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让关皎月看得分明。
但关皎月不明白，她为什么羡慕自己。
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应该羡慕她才对。
“姜小姐客气了。”
“来面试的经纪人已经准备好了，我带她们进来。”
封衍的条件苛刻，能满足的要求的实在不多。
来面试的，一共只有三个人。
前两个人，进来之后侃侃而谈，大多吹嘘自己有多少资源，能给姜棠带来什么好处，保证捧红她。
封衍并不满意。
叶菁穿着一身休闲工装，背着双肩包，走进会议室，和那两人的状态不太一样。
“封总，没想到你能让我来面试。”
“看来你是个公私分明，还算大度的人。”
封衍对她实在没什么印象，“你是……”
叶菁也不生气，“自我介绍一下，我之前是程诗雅的经纪人。”
“我叫叶菁。”
“程小姐被您踢出剧组，非常生气，一怒之下开除了我。”
封衍也不尴尬，接着问：“你认为你有什么优势，在担任经纪人方面。”
叶菁向后靠在椅子上，“我正常。”
“姜小姐也不缺资源，有封总在，还不是想拍什么拍什么。”
“至于什么人设、路线，也不用做什么规划，想必姜小姐也不需要通过流量赚钱。”
“我的优势，就是配合度高。”
她很自信，“我能确保，姜小姐不想出席的活动可以不去，不想参加的宴席可以不参加。”
“她不想接触的人，我可以帮她挡掉。”
“以及，她永远不会被狗仔拍到私人生活。”
封衍很满意，“程小姐失去你，是她的损失。”
他看向姜棠，“有什么想问她的吗？”
姜棠很认真的开口，“能不能别打我？”
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叶菁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
封衍抬手控制住局势，“沈峤，把门关上。”
沈峤到底是训练有素，不仅把门锁上了，还把电动玻璃也调成了不透明磨砂。
封衍握着姜棠的手，“许安打过你？”
姜棠有点紧张，被他握着的手不自觉的在用力，扣在他手心。
“很久以前了。”
“有好几家公司想和我签约，我拿不定主意去问妈妈。”
“妈妈说替我看看。”
“这中间有一家公司，说可以给我三十万。”
“我算过了，足够我上完大学了，我想签那家公司。”
“可妈妈不让，妈妈把许安带回家，让我以后听他的话。”
“我想再争取一下，妈妈说我不乖，就受到了惩罚。”
封衍想起给姜棠检查的时候，齐卓明说过，她身上有不少旧伤。
“后来呢？”
“后来他对你动过手吗？”
姜棠点了点头，“我不想穿睡衣拍照，不好看。”
“我不想喝酒，去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陌生人，我害怕。”
“许安说我不听话，就惩罚我。”
叶菁和关皎月都懵了，她身上都发生过什么啊！
封衍揉着她的头发，把她拥进怀里，“不怕，都过去了。”
叶菁也说：“我不会打你的。”
“姜小姐，你不想做的事情，以后都可以不用做。”
姜棠声音有些闷，“那我没问题了。”
封衍给沈峤使了个眼色，“棠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我等下就过来。”
姜棠很听话，“好。”
沈峤带她出去，给她引路。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封衍、叶菁和关皎月。
两个女人都好奇的看着封衍。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
“这些情况，我本想在工作室成立之后再告知你们。”
“现在说出来也无妨。”
“姜棠，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