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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浅在僵硬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嗓音带着怒,“他们不知道你是本公主的人吗!谁给他们的胆子来追杀你的!”
“暂时不知。”裴知聿细细打量着小公主那张惨白的脸,明明怕的要死,还要装出一副呆傻跋扈的模样。
有意思。
他一手捂着侧腹,一手去拉她袖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知聿手伸过来的时候,她立马将手往后缩。
一抹演出来的悲伤从裴知聿眼底划过,暗藏着阴狠。
夏梨浅眉心一跳。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大佬这动作是为了试探自己,要是自己表现的不好,那把沾着血的剑会划过自己的脖子。
“我.....”夏梨浅整个人都在颤,颤巍巍的将手递进他掌心,随即反握住,“你别怕,本公主会保护你的。”
这话应该没出错吧,那把剑应该落不到自己脖子上了吧........
“公主,刚刚那群人追杀奴时,有一人腰间掉出来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季字。”裴知聿动了动手指。
夏梨浅:“............”
是她想的那个季吗?
可季羡渊刚刚还在跟自己聊天,哪有时间去安排人刺杀裴知聿啊?
就算是季羡渊他老子的行动,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凡他知道些什么,他就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所以.......裴知聿这一举动,为的就是挑起自己和季家的矛盾。
至于目的是什么,她还不知道。
夏梨浅顺着他话问,“是侯府季家吗?”
裴知聿点点头,“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两人默契的噤声。
“这里有间废弃的房子,那人会不会躲进去了?”
“他中了我一箭,不可能走这么远,我们还是往回找吧,肯定是哪漏掉了。”
“都到这了,搜一下也不妨碍事!”
“行,那进去搜!”
...........
“公主,进屋。”裴知聿低声道。
夏梨浅不敢多问,靠近他后,让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扶进屋,一无所有的内室让夏梨浅目瞪口呆。
夏梨浅声音颤个不停,“我们躲哪?他们马上就进来了。”
“别急。”裴知聿把佩剑给她,“你拿着。”
夏梨浅接过剑,乖巧巧的照做,仅仅将那把佩剑抱在怀中,“那现在呢?我们应该躲哪?”
“抨——”
外院的门被暴力的推开。
透过窗棂,夏梨浅清晰的看到,那个微胖的那人提起剑刺进了那草堆中。
也正是自己刚刚想躲的地方。
要是真躲那,她和裴知聿估计全都一命呜呼了。
“要我说,他们根本不在这。”
“走,进去看看。”
“真是多此一举。”那偏瘦的人不屑的嗤了声。
“抱着我。”裴知聿用气音道。
夏梨浅靠近,避开伤口,小心翼翼的圈住他精瘦的腰肢。
裴知聿单手强有力的搂住自己,一跃便上了内室的房梁,于此同时,本来在夏梨浅怀中的佩剑被裴知聿重新拿了过去,狠戾的推出那扇破败的窗棂,发出巨大的响动。
在外院的两人皆是一惊。
推开门,四周围快速扫视了一眼,立马就从那破窗棂中跳了出去。
裴知聿搂着夏梨浅跳下来,落地的同时,他也脱力的栽倒在了地上。
相比于裴知聿,夏梨浅是相当娇小了,被他这么一带,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嗷!”夏梨浅吃痛的呼了声,发现身边人一动不动,伸手推了两下,“裴知聿。裴知聿?”
还是无人回应。
试探性的手放在裴知聿的额头上,那温度几乎要把自己烫熟了。
夏梨浅开始在心中衡量选择眼前两条路的利弊。
一条,她不救他,任他这自生自灭,但这般高烧,肯定是撑不到明天早上的。
另一条,她冒险救他,不确定能不能救醒,却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要知道,以她这个小身板,想要打过外面那两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被发现自己和裴知聿在一起,别说自己是昭阳公主了,就算是她那个便宜的皇帝爹爹,只要是落单的前提下,他们都照杀不误的。
“水。”平躺在冰凉地面上的人唇瓣干涸,嗫嚅间模糊的吐出几个字。
夏梨浅垂着头,借着外面打进来的月光,细细打量着他,最后下定决心,小声为自己打着气,
“小命最重要,我....我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他都是男主了,应该....应该会没事的。”
夏梨浅站起来,连连退了好几步,一步一步的靠近门口。
只要她再迈一步,就能成功甩掉裴知聿。
“呼!”夏梨浅看他无力的躺在地上,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短短几步就重新走到了他身前,看着他那张俊脸,“我真是欠你的!”
话音落下,夏梨浅将身上的外袄脱了下来,轻轻盖在他身上,“我都冒险救你了,你醒了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