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夜的聊天倒是持续了挺久。
乐言想要知道的事，丹恒基本上有问必答。
一边说话还一边用眼神观察乐言的神色。
虽然有时候关于一些问题回答的比较模糊不清，但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窗外的亮光基本上已经消失，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似乎也变得寂静了许多。
略微昏暗的灯光衬着乐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们聊了很多东西。
聊了丹恒所知道，有关于过往的一切。
…当然，或许是因为一些小小的心思。
丹枫相关的事情，丹恒并没有说出来。
只是用模糊的话语略过需要涉及的这部分。
夜色越发浓烈。
乐言整个人的眼神已经有些像是在发呆了。
丹恒很明显注意到了这点。
所以，他直接开口问道:“阿言，你是感觉困了吗？”
今天走了一路，接收的信息量也这么大。
到了深夜，感到困也挺正常的。
结果，乐言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我不困，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毕竟，通过他人口吻所讲述的事情，让他总有种恍然的感觉。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乐言总感觉越听脑子越晕。
虽然嘴上是说着不困，但手指头却因为丹恒这句话下意识捏了捏眉心。
“…好奇怪，总感觉头有些晕。”
这种眩晕感没有任何预兆。
甚至有些开始干扰乐言思考事情的大脑。
让他无法抓住，因为丹恒描述脑子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和碎片。
看乐言突然表情变得不对，丹恒直接就一个起身，双手撑着中间的桌子，半个身子试探着靠近乐言。
眼眸中带着担忧，丹恒下意识想伸手，却在快有动作的时候自己止住了。
“是突然有不舒服吗？”
“……好像有点，又好像没有，没事。”
虽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但，看起来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丹恒心想。
所以，他干脆直接把凳子推开。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吧。”
说起来聊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放杯水在中间喝。
或许是说了这么久的话也真的有点渴。
乐言并没有阻止丹恒这个举动。
只是眨着眼看着丹恒去找杯子，看着青年修长的背影，莫名觉得眼皮子有些重。
“……”
可能因为是高档酒店。
每个套房内的装修都有些不同。
丹恒找到杯子也花了一点时间，把杯子好好清洗一番拿出来，却在即将倒水的时候，丹恒动作止住了。
“阿言，你想喝冷水还是热水？”
他很贴心的问了一句。
但却没有得到乐言的回复。
“……阿言？”丹恒有些疑惑的叫了声。
却没有得到人的回应。
他眉头微皱，先赶紧倒了一杯热水，随后就转了个身回去。
只不过他一转身才刚走几步，就成功看到刚刚还坐在凳子上的乐言，整个人直接趴下了。
…这个副姿态从丹恒目前的角度来看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是。
丹恒才转身去倒个水，从找到杯子洗好杯子，外加问乐言要喝冷水还是热水，这中间的时间都也没有多长吧。
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这么快睡着。
有些奇怪。
“阿言？阿言？”丹恒叫了好几声。
把杯子随意放在旁边，整个人凑到了乐言身旁，弯着身子，想去观察乐言难不成就在这短短时间内真睡了。
结果。
乐言确实直接就趴在桌上闭眼了。
漂亮的眼眸紧闭着，红润嘴唇微张带起轻轻的呼吸声，被放下的长发随意散在额间和身后。
半个身子趴在桌上，本来就很松垮的衣服因为重力的原因微微往下低垂着，并没有仔细扣好的扣子，有些大的衣领，让丹恒低着身子完全看清楚了不该看的东西。
一时间耳尖有些泛红。
“……”
丹恒闭了闭眼，但又很快睁开。
他主动伸手先尝试碰了碰乐言的背，发现没反应之后又轻轻拍了拍。
还是没反应。
……明明之前也看不出多困，但乐言现在好像确实是睡着了。
有些怪，但因着这个时间点又好像算不上太怪。
没有做出什么其他动作，丹恒弯着身子静止的看了乐言的睡颜好一会儿。
之前主动伸出想拍拍看乐言会不会醒的手，也有些不自觉的挪到了其他地方。
缓缓摸上了乐言的脸颊。
…软软的，带着温热感。
手指微微拂过脸颊，又忍不住的往下按了按，但却在要继续移动的时候，突然停住。
确定乐言是真的睡着了后，丹恒神色有些纠结的陷入了思考。
但随后，丹恒就把那个想继续做点什么的手头收了回来。
主动张开双手，弯下身子，把突然在桌上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