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害怕天授(1 / 1)

长沙南城,梨园。

二月红的封箱有无数人到来。

他们的身份无一不是富贵显赫。

寿生也来了。

他坐在一个偏远的角落中。

白衬衫,黑裤子,小皮鞋。

他换上了陆建勋给他买的衣服。

男身女相,能美成他这个高度的世俗罕见。

寿生厌恶四周投来的目光,即使他坐在角落中,也有不少不怀好意的视线打量着他。

飞刀在他指间跳跃,好似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戏要开场了。

二月红大红戏服站在台上。

一颦一笑皆风华绝代。

寿生非常喜爱他的长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

戏腔婉转,优美而并不阴柔。

张启山姗姗来迟,二月红给他留的位子,正中间的那一桌。

他侧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寿生。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寿生没理他,继续听着戏。

只不过,一道不美好的声音破坏了寿生的好心情。

一个长相粗犷的光头站起来。

“咿咿呀呀唱的什么玩意!”

他插着腰,听口音像西北那边的。

二月红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继续着动作和和戏。

光头一看没人搭理自己,一拍桌子。

“你们湖南最有名的就是花鼓戏,老子要听花鼓戏!没听见老子说话吗!?”

张启山微微侧头。

张日山立马会意,他一脚踹翻光头,拿枪指着他的脑门。

“滚!”

光头被踹倒在地,他身后的伙计拉住他。

光头环视一圈,看到张启山身穿军装,心底有些怵了。

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朝着张启山射出一根针。

张启山似是后背长了眼睛,偏头不过毫厘就躲开了那枚针。

银针落在茶碗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与此同时,寿生眯起眼睛,他手里也拿了根细长的针。

奇长的两指一掷,银针立刻没入光头的腰封。

光头的腿突然软了下,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一下。

那感觉转瞬即逝,他见自己捞不着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张日山低头:“佛爷,用我做些什么吗?”

张启山勾唇浅笑。

“不用,寿生已经出手了”

腰带解开时,那光头就没命了。

果不其然,那光头走到一半觉得尿急,随便找了个墙根。

他没解腰带,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银针的缺口被暴露出来。

没了腰带的遮挡,血顺着那个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呲了出来。

像喷泉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不出一刻,光头死在了血滩中。

杀人于无形,说得就是寿生。

———

此刻,梨园的戏才刚刚结束。

寿生站起身,二月红下台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张启山略有所感的回头,只瞥见了一抹清瘦的背影。

戏才刚刚开场。

…………

寿生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今天阴天,毛都没有。

寿生枕着手,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夜空。

张家人从出生开始,就会像天授唱诗人一样忽然在某一天,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跟他们的人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他们会出现强烈的欲望。不得不去完成这件事情。

这些事情如同碎片一样散播在历史中,在非常细的细节上。

从而改变历史的进程。

寿生没有过天授。

但他害怕,害怕被天授左右。

没有自己的主观,忘记仇恨,重新为张家卖命。

如果他真到了那种控制不住自己,重回张家怀抱。

他真的会恨死自己。

因为这所谓的血脉。

仿佛有无数颗炸弹埋在自己身边。

每走一步,都要考量考量再考量。

寿生骂了句脏话。

随手抓过一块瓦片,怒气十足的砸在庭院的地上。

“真他妈够够的了!”

美好的心情消散。

寿生快被自己这恐怖的想法折磨疯了。

哎呀。

忘了。

他原本就是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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