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张启山再次组局诚邀寿生。
寿生之前的衣服都烧没了,陆建勋送来了一堆,各种各样都有。
寿生挑了个浅绿色长衫,上面带着竹子图纹。
寿生从盒子里挑了个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后脑微长的头发被编成小辫,垂在身后。
面如观音,凤眼微垂,似笑非笑。
寿生走出门,一路向南来到醉红楼。
张启山和二月红早就到了,两人喝着茶。
砰的一声。
门被从外面踹开。
寿生如以往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二月红看着他的装扮眸光一闪。
忽略他阴晴不定的性格,这张脸实在出众。
张启山抬手拉开身旁的椅子。
“坐”
寿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他看了一圈,开口问道:“你好歹是个军官,怎的这般闲?”
张启山面上不显,“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寿生兴致缺缺的撑着下巴。
二月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寿生抬手间,二月红注意到了什么。
他微微蹙眉:“你的手指……”
寿生将手伸出,看着自己奇长的两指,好笑道。
“你才看见啊”
二月红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微微点头。
“不错,我与寿生沾亲带故”
二月红真真没有想到。
东北张家他一直有所耳闻,但这两人,实在不像出自同族。
张启山有所芥蒂,他怕寿生再说出什么血脉身份的话,所以率先开口。
“我若记得没错,你应该同我一辈”
寿生啧了一声,不耐道:“我应该不算”
张启山看向他:“你真名叫什么?”
寿生淡淡睨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开口。
“张山海”
“你可以把我归为山字辈,但我并不是”
张启山道:“寿生这个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寿生淡淡应了声。
“不灭而生,不亡而寿”
“我名寿生”
“意为不死不灭”
二月红连连点头,称赞道:“不死不灭,果真好名字”
寿生唇角微勾,有些洋洋得意。
二月红看向他说道:“听说生爷身边没人伺候,要不要我送你几个”
寿生挑眉,“送我什么,娇妻美妾?”
二月红笑着:“也不是不行”
寿生懒懒道:“听闻九门二爷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二月红摇着扇子,“虚名罢了”
寿生撑起下巴,来了几分兴趣。
“我还没玩过呢,你这么会玩的话,那一起的玩呗”
二月红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一起玩?是那个意思吗?
张启山微微蹙眉,看着寿生兴致勃勃的模样。
他仿佛已经想到寿生情动的……啧…
二月红想拒绝,但看到寿生的脸又止住了。
一时间,空气寂静。
寿生撇撇嘴:“一起玩又不会掉块肉,小气”
二月红和张启山对视一眼,他果断把这个坑推给张启山。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和佛爷一起探讨”
寿生侧头看向张启山,“你会?”
二月红看着张启山一板一眼的模样,笑了。
“正因为没经验,所以要一起探讨”
男人聚在一起,说些荤段子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披着正人君子的皮囊,说东西含蓄了些。
张启山有一回被作为话题中心。
这是在之前绝对没有发生过得事情。
他看向寿生,顶着寿生露骨的视线,默默偏开头。
空气中静了一会,寿生突然开口。
“对了,我想管你借个人”
寿生这话是对二月红说的。
二月红问:“谁?”
寿生突出一个名字。
“陈皮”
二月红一愣,下意识摇头。
“我就他一个徒弟”
寿生皱眉:“你想什么呢,我宅子阴气太重,想要个八字硬的镇镇”
二月红看向寿生,似乎也想起他杀气太重,不适合镇宅。
陈皮嘛,八字确实硬,戾气也重正好好镇宅。
寿生不是骗人,他那宅子确实有些古怪。
每每夜里总有阴风,不是把窗户吹开了,就是有死鸟撞到门。
他实在懒得一遍遍关窗。
正好今天看到二月红,管他借个人。
二月红答应,酒局散了就将陈皮打包送去了生府。
陈皮背着自己瘪瘪的包袱,站在阴森森的宅子门前。
此处宅子背阴,院子里种满了黑色的花,明明空间很大,却一个下人都没有。
处处透着诡异。
陈皮又想到里面住了个神经病,神经大条的他第一次产生抵触的感觉。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不耐烦的走进院子。
刚走两步,就觉得头重脚轻。
陈皮眼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