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浑然不知所谓算计,我只不过是偶然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不明白为何大人会出现在那里。”
女子声音颤抖,却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坚定。
“现在,所有人都看见大人衣衫凌乱地从我的房间逃出,如果您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将面临的是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结局啊!”
在这权势纵横的时代,女子的命运常常被他人操控,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无奈和真实的挣扎。
“郡主新逝,我无意续弦,望姑娘另寻良缘为宜!”
陆庭樾试图摆脱这场莫名的纷扰。
“贱妾不敢奢求正妻之位,只求一份名义上的归属,以免成为府上累赘,不碍幼弟幼妹的前程。”
女子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透着不屈。
“来人,将这位小姐送回原处!”
陆庭樾的耐性几乎耗尽,尚书的意图昭然若揭,显然要将他置于无法回头的绝境。
但尚书之女似乎早有准备,她手握金簪,抵住自己咽喉:“大人万不可这样对待我。”
“我的名誉已经彻底受损,就算回到家中,也只能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那些流言蜚语足以将我一步步推向绝路。”
“大人误闯我房间,为何要我用生命来承担后果?若您真的如此绝情,我发誓也要拖您一同堕入深渊。”
“即便今天大人设法保全我的清白,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永昌侯府的大门前,哪怕是悬梁自尽。”
在她看来,家族已无她的立足之地,唯有与永昌侯府抗争,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她的心中何尝不明白父亲的算计?
作为庶出的长女,她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辅佐年仅小她三岁的嫡亲幼妹。
今日的一切,都是父亲精心布置的局,陆庭樾无辜卷入,她自己也同样蒙在鼓里。
父亲不惜牺牲她的名誉,送她进侯门为妾,目的只是希望三年后陆庭樾再娶时,能借此机会提升嫡妹的地位。
原来,她的命运,从头至尾只是为他人铺设道路的牺牲品。
然而,她偏偏不甘就此沉沦!
“若真要我为妾,我便为妾!但,我要让永昌侯府的所有人,与我结下不解之仇,只求在府中能有立足之地!”
她的眼神坚决,毫无退缩之意。
“至于为嫡妹求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陆庭樾听罢,苦笑不已:“如此行事,你就不怕你的父亲在朝堂上因此受到排挤?”
女子身形未动,额头贴地,声音平和却充满力量:“这是我所愿!”
“今日之事,父亲连亲生女儿都算计在内,实在不配为父!”
这一番话,让陆庭樾与白洛相视无言,他们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无力。
“世子,我别无所求,只愿为妾,换取一个栖身之所!”
“世子!我愿意用父亲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来交换这一切!”
对于父亲的安危,她似乎早已看破红尘,毫不在意。
陆庭樾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毕竟,在他的后院里,有名无实的侍妾早已不少,再多一人,也无伤大雅。
白洛看出端倪,连忙上前,温婉地扶起女子。
“好妹妹,快起来吧,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住处,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她的话语中带着温柔与关怀,似乎想要为这场风波带来一丝温情。
途中,那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信赖,对陆庭樾坦诚相对,将自己的所知秘辛一一道来,言语间透露着不易察觉的诚恳与谨慎。
陆庭樾听后,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随即点头表示赞许,并依照先前的约定,慷慨地允诺给予她妾室之位,一场意外的邂逅,似乎在此刻悄然结下了命运的果实。
回到金玉苑,一片花香鸟语之中,白洛显得异常忙碌,急匆匆地指挥着仆人们为这位新来的女子精心布置后院的居所。
丝缎般的帷幔轻柔地拂过雕花窗棂,精致的绣花屏风静静地立于屋角,一切都显得那样用心而又不失雅致,宛如一幅淡雅的画卷缓缓展开。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锦婳感到十分困惑,仅仅是一面之缘,竟然就在金玉苑内添了一位新人。
她满腹疑云,却又不得不承认,平义叔的影响力之大,超乎想象。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白洛亲自将那女子送到新居,一番温柔的叮嘱后才不舍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室清冷的烛光与新人相伴。
锦婳见状,心中的疑惑逐渐消散,忍不住开口询问:“白洛,你说这女子真的没有别的企图吗?”
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
白洛轻轻摇头,眉宇间掠过一抹复杂,真正的意图往往深藏于心,外人又怎能轻易洞察?
然而,无论是何种原因,既已进门,便只能妥善应对,绸缪未来,早早策划如何控制局面,方能确保后院的安宁与秩序。
“好了,天色已晚,今天琐碎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得先整理整理。明天还得晨起暮省,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