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牙齿咯咯作响,目光如刀,狠狠瞪向白洛。
一切真相大白,这个狡猾的白洛竟布下如此精妙的局,那绿衣女子,恐怕正是白洛乔装!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更加警觉!
屋内众人皆清醒过来,各自的眼神中混杂着诧异、猜疑,甚至有一丝同情。
床上的女子此刻也迷迷糊糊地醒来,感受到身上的凉意,她猛地低头,紧接着,一声尖叫划破宁静,满室皆惊。
“啊!”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按常理来说,这绝对不应该……
白洛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不悦地训诫:“即便心中焦急,也应考虑场合。今日是县主的庆祝宴会,如此举止,岂不是让县主与宾客难堪?”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似乎对这场闹剧早有所料。
为了彻底毁掉白洛的名声,安阳县主特意安排了许多人在场见证。
此刻,整个场面已经乱作一团,安阳县主的面色变得颇为难看。
那绿衫女子意识到局势不妙,慌忙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县主大人,贱妾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等荒谬之事!定是有人对我下了迷药!求县主为贱妾主持公道啊!”
她的哭诉中充满了无助与无辜,泪水模糊了她的容颜。
而黄衫女子深知其清白,见安阳县主似乎并未被打动,连忙出言维护:“家姐素来持重,断不可能做出这等有违妇德之事,定是遭人陷害,还请县主明察!”
她与绿衫女子乃一家人,此刻姐妹情深,一损俱损。
随着绿衫女子情绪失控,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似乎也让她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她清楚,此时的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
白洛目睹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旁若无人地与旁人低语,声音恰好能被周围的人捕捉到,既不刻意低调,也不过分张扬。
黄衫女子听见白洛的言论,心中恨意如野火燎原,立刻将矛头对准了白洛:“就是你!一定是你给我家姐下毒!”
她的指控,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白洛身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白洛不仅没有慌张,反而轻笑出声:“你这空口无凭的指责,怕是只有愚人才会相信。”
她的反驳简洁有力,掷地有声。
在她的话语落下之后,周围那些审视的目光渐渐散去,人们都不愿意被贴上“愚人”的标签,成为众人的笑柄。
黄衫女子气得浑身颤抖,却依然坚持己见:“必定是你……”
面对这毫无根据的指控,白洛眼中的轻蔑之意更甚:“今日真是奇妙,为何人人都要把矛头指向我?如此大的黑锅,居然也能平白无故扣在我头上。看来明日,我得去庙里上一炷香,祈求佛祖为我驱除这些晦气。”
随后,白洛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说我下毒,难道在你的食物中找到了我的指纹不成?”
话音未落,她不待对方回应,便转头对众人,字句清晰,从容不迫:“我从未涉足任何药铺购买毒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各位心有疑惑,大可以去查证。”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所有的猜疑与不实之词,使得四周的氛围再次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药铺内,每一笔购药的记录都被仔细登记在册,仿佛每一味草药的流转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对白洛而言,这些记录仿佛轻如鸿毛,丝毫不能引起她的惧意。
一来,那些令人谈之色变的毒物并非出自她手。
二来,她所需求的一切异草奇珍,皆是从那座京城中最为人所熟知,同时也是最为人所忌讳的芳颜阁而来。
那里,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绝不会涉足的风月禁地,因此,她自信即便风云突变,也不会留下任何可以指证她的痕迹。
白洛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阵低语,众人的面色微变,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那些私下议论的声音如同夏夜的蚊蚋,虽细微却足以扰人心神。
然而,就在气氛愈发凝重之时,白洛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但,假若真的有人追根究底,万一查出什么不为外人知的腌臜之事……”
此言一出,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在场众人,心中各怀鬼胎,又有几人能够拍着胸脯说自己洁白无瑕?
白洛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澈,仿佛冬日里的冰凌:“凭什么不查?她凭空污我清白,我自当洗刷冤屈,讨回一个说法。”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否则,我永昌侯府的名声,岂不是也要无辜蒙尘?”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原本看似简单的争执骤然升级,变得沉重而复杂。
面对白洛的坚持,周遭人等开始意识到,这场风波或许会波及自身,他们看向那身着绿衣的女子时,眼中不禁多了几分责备与避之不及的意味。
原以为能轻易得手,却不想反噬其身,如今还要无辜拖累众人,这无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最佳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