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和你的父亲,那位禽兽不如的男人,真是如出一辙。”
姜之瑶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竭尽全力呼唤:“来人!快来人!”
她要惩罚白洛,必须立即!然而,她的呼喊却如微风拂面,未能冲破四周压抑的空气。
“郡主,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傀儡。”
白洛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姜之瑶的心,“今日,我就要亲眼看着你一步步走向绝路,别妄想有人来救你。”
此刻,白洛不再掩饰她对姜之瑶的深沉怨恨,她的面容上,嫌恶之情显露无遗。
“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姜之瑶低声咒骂,这几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所有气力。
白洛则无动于衷,轻轻点头,从容地在一旁坐下,目光冷漠地凝视着姜之瑶渐渐衰弱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真有死后魂魄的说法,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只能堕入地狱的深渊。”
她的话语如同寒风穿堂,每一个字都加重了姜之瑶的绝望,“那些因你而无辜枉死的灵魂,会在地狱等候着你,让你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得到片刻安宁。”
随着白洛的话语,一幅幅枉死者痛苦挣扎的画面在姜之瑶脑海中闪过,她的脸色因此变得更加惨白。
即使平时不信鬼神之说,此时此刻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恐惧。
终于,姜之瑶的身形逐渐瘫软在床上,双眼缓缓合上,气息完全停止。
白洛静静等待了片刻,上前确认后,发现姜之瑶的气息确已消散。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按捺住内心的波澜。
姜之瑶的死,本应是件令她畅快无比的事情,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想要涌出。
她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忍住泪水。
随后,白洛沾染了一些床单上的血迹在手上,仿佛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内心争斗。
紧接着,她突然爆发出了悲痛欲绝的哭声,冲出了房间。
“夫人……夫人……”
白洛的哀嚎无须多言,众人已能猜想到屋内发生了何等巨变。
王妃听见哭声,急忙冲过去推开了白洛。
幸亏白洛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墙壁,才避免摔倒在地。
紧接着,王妃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屋内传出,整个琉璃院都被这悲伤的氛围笼罩,仿佛每个人都沉浸在失去姜之瑶的哀痛之中。
然而,真正为她感到伤心的,却寥寥无几。
夜幕降临,陆庭樾觉得时机已然成熟,开始着手处理姜之瑶的后事事宜。
王妃身边的一名侍女奉命上前,小心翼翼地向陆庭樾进言:“世子,虽然世子夫人不幸去世,但她为您诞下了子嗣,请您今后务必加倍呵护这个孩子。谭贵妾与世子夫人素来交好,是否可以考虑让贵妾抚养这个孩子,以慰夫人的在天之灵呢?”
“子嗣?”
陆庭樾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玩味,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妃听到此言,骤然止住悲声,疑惑地质问道:“世子的意思是……”
“这并不是我的孩子,王妃难道不知道吗?”
陆庭樾的语气轻松,然而这句话却如同惊雷,让在场众人皆惊。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只见五花大绑的毅杰被狠狠丢掷于地。
“这个人,王妃应该不陌生吧?”
陆庭樾冷冷地说。
王妃的目光落在毅杰身上,心中暗自思量,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该当机立断,亲自了解他的性命。
趁着王妃失神的片刻,陆庭樾已准备好了银针与一碗清水。
“如果王妃认为是误会,不妨用滴血验亲的方式来证实。”
他的话语不容置疑,王妃哪还敢有半分犹豫。
她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想怎么做?”
“侯府,自然是不能容纳一个私生子的。”
陆庭樾的话语落下,犹如宣布了最终的判决,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到来。
不过,我倒是愿意出于对王府的尊重,退一步而言,这个孩子的命运确实多舛,祖父无辜身陷囹圄,这一不幸又间接引发了祖母与母亲接踵而至的离世,这样的灾星,就让我们将其安置于偏远的庄子里,远离尘嚣吧。”
王妃的脸色显得更加阴郁,眉宇间凝重的神色仿佛能拧出水来。
陆庭樾并未在意她内心的波澜,语气冷静地继续说道,“只需让这孩子在庄子里度过数载春秋,届时寻个由头,说他因不治之症而告别人世,我便不会再多加干预了。”
王妃心知肚明,陆庭樾提出的方案,在当前情势下已是最佳选择。
那是女儿用命换回来的血脉,如能保住孩子的性命,她愿意尝试任何可能性。
见王妃默许地点了点头,陆庭樾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讶异。
“至于他的身后事,我会遵循世子夫人的礼仪妥善安排。但今日之事,秘密泄露,王府中人你可以带走,琉璃院的仆从们则需留下,从此以后,他们不得再迈出侯府半步。”
其中,陆庭樾最为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