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言辞中透露出的意思仿佛是:顺手牵羊拿一两件也不会被察觉,既能承了傻柱的情谊,又能贴补家用,岂不美哉?
傻柱起初坚决回绝,直至后来几乎要动用武力驱赶,这般周旋许久,物品总算即将运走,他才如释重负。
“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揩油的?”秦天问走近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心中的压抑。
傻柱为人坦荡,断然不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事,既然他有此感慨,必然是遭遇了某种特定状况。
原来在这四合院中,有人企图趁乱分一杯羹。娄家抄没的金银珠宝数量可观,即便每箱少个一两件,在那个年代恐怕也难以察觉。
“可不是嘛!”傻柱面露无奈,逐一细数那些试图揩油之人:“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声称学校要做研究,想从中取走些物件;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说想见识一下,也被我严词回绝。更甚者,娄晓娥这女子不知是发了狂还是怎的,竟坚称这些珠宝本属于她们家,并拿出所谓的证据来混淆视听。”
傻柱平淡地叙述着,却揭露出一个个心存私念的人物。
二叔刘海中欲图趁火打劫,三叔阎埠贵贪婪成性,而娄晓娥或许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三人各有迥异的动机,这让秦天问在哑然失笑的同时,也颇感无奈。
这四合院,表面上和谐美满,实则个个心怀鬼胎。
因此,日后行事务必更加谨慎,否则一旦阴沟翻船,定会得不偿失。
“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目前无暇顾及娄晓娥,待到时机成熟,自当一并处理。”秦天问挥了挥手,认为这些人实在是过于无知浅薄,竟把查抄的物品当作自家可随意索取之物,真以为自己是国家掌权者?
“不至于吧,娄晓娥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傻柱觉得秦天问似乎有些过分严厉。
如今娄家已被抄家,娄晓娥也被关押起来,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圣母情结再次显现,傻柱内心深处对四合院充满了关怀,虽然他能分辨是非,却因一时心软而犹豫不决。
尽管娄晓娥身为娄家子女,但她本质上并不坏,这一点毋庸置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小何啊,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得多观察多学习,明白了吗?”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李厂长在旁边忙碌地指挥工人搬运。当然,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于是适时插话提醒。
原本在“原着”中,李厂长与傻柱之间并不太和睦,但如今在秦天问的牵线下,这种关系有所缓和。
即使李厂长与傻柱交情一般,但他仍会适时地给予必要的劝诫。
娄晓娥因其娄家出身,难免带有污点,傻柱虽有颗善良的心,但这可能导致他对人性过于理想化,以至于在“原着”中促成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单纯从结果来看,这无疑是傻柱所期待的,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原着”终究是“原着”,如今秦天问如庄周入梦般来到此地,必将改变许多事物。
“明白了,厂长。”傻柱点头回应,有些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选择暂时装糊涂而已。
他视四合院为家,不愿轻易将他人想得太坏,这也是为何在“原着”中,傻柱最终创造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只要你踏实肯干,不管是对我个人,还是对我们厂子,绝对都会厚待于你。”
李厂长赞赏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小伙子炒菜的确有一手,加之又是秦天问的朋友,自然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尽管如此……正当他这么想时,刚从家中走出来的秦淮茹也从那(破败的)家中缓缓走出。
“厂长。”
刚刚经历儿子被带走的变故,秦淮茹的脸色略显疲倦,但她依旧保持着清新秀丽的容貌,甫一出现便引起了李厂长的关注。他对于秦淮茹还有些许记忆,虽然此前在办公室曾有过小小的不悦,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早被抛诸脑后。
再者,秦淮茹这位娇艳的寡妇姿色出众,因此,当她走过来向李厂长问候时,李厂长也报以一脸热情的笑容。
“哎呀,秦淮茹,这都大晚上了,你怎么不在家休息,跑出来是要做什么呢?”
“厂长……”
秦淮茹勉强挤出笑容,在李厂长面前流露出楚楚动人的神情,泪水仿佛又要失控般涌出。为了能够打动李厂长,她不得不施展一些策略,毕竟对付这样地位显赫的人物,寻常方法哪能奏效?
“这是怎么了?”见秦淮茹眼眶含泪,李厂长的心弦不禁微微颤动。
作为一位离异多年的中年人,他的内心深处自然积攒了不少压抑的情感,尽管表面看似极为正直严谨,但实际上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
李厂长疾步上前,走到秦淮茹身边时,情不自禁地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满含关怀地询问着。
“厂长,求求您帮帮我,救救棒梗吧。”
“怎么回事?”“来,慢慢说,秦淮茹你别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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