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还需好好休养才是”
北堂玄灏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胡子大夫,胡子大夫随即走上了前来。
“这是本王府中的大夫,今日特意带来为君大人诊治伤势,以助君大人早日痊愈”
“多谢殿下美意”,君夕颜拱了手道,“下官因自幼便与人学了医术,因而凡有伤痛皆是由下官自行诊治,从不会借他人之手”。
“噢?君大人也懂医术?”,北堂玄灏说着看了一眼一旁不说话的卫炔,“本王只知卫大人精通医术,不曾想到君大人也如此博学多才”。
“殿下过誉了,不过皮肉之伤而已”,君夕颜说着目无波澜的看着北堂玄灏道,“殿下当知,身体之伤痛,远不及心中之痛”。
闻言,北堂玄灏的黑眸里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君大人不必太过介怀,父皇对君大人依旧很是赏识”。
正阳宫中
太子北堂玄裕看着那正站在跟前一副理直气壮模样的北堂清鸾,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地对旁边坐着的皇后苏雪娴道
“母后,你看看她,还这么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苏雪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而后不慌不忙地将茶盏放到了手边的案几上。
“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是无益”
闻言,北堂清鸾脸上的神情不由愈发的得意起来,却不料苏雪娴突然一眼瞪了过来,立马又蔫蔫地低下了头去。
“假传太子令,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臣下在御花园中私自相会,还被你父皇撞了个正着!罚你半个月之内不许踏出你的鸾鸣宫半步!”
“母后~”,北堂清鸾不满地嘟起嘴道,“父皇他都没怪罪鸾儿,还亲自为鸾儿做主了呢”。
“还说”,苏雪娴又瞪了北堂清鸾一眼,“看日后你父皇随便把你指给了谁,到时就算你找母后哭,母后也不管你”。
“不会的”,北堂清鸾笑的一脸明媚的道,“父皇很疼鸾儿的,一定会给鸾儿指个喜欢的人”。
“好了,回你自己宫里去吧”
看着转身离去的北堂清鸾,苏雪娴忍不住想,是她一直以来将这个女儿保护的太好吗?竟让生在皇家的她会有那般天真到可笑的想法。
“母后,母后”
苏雪娴回过神,看着依旧皱着眉头的北堂玄裕,“这君子谦无权无势,不过一小小的兵部侍中,何以让裕儿如此上心,还想着让你父皇将鸾儿指给她”。
“母后有所不知,父皇对此人极为看重”,北堂玄裕说着凑到了苏雪娴跟前,压低了声音道,“父皇还特意为她留着那京城防卫军副统领一职”。
闻言,苏雪娴不禁微沉了眸心,只听北堂玄裕接着叹了口气道
“可惜被鸾儿这么一闹,这君子谦怕是不会”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苏雪娴就突然打断了他,淡淡开口道
“这为人臣子,永远便只有听令的份……”
送走了北堂玄灏之后,君夕颜又借口把杨泽给打发走了。
回了后院自己的房中,君夕颜转过头,眼神凌厉冰寒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卫炔。
“是你给我清理的伤口上的药?!”
这慑人的气场和周遭散发的阴沉气息,仿若只要卫炔张口说“是”,便会瞬间被拧断脖子。
卫炔忍不住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平息身上那因为不寒而栗而竖起的绒毛,沉稳回道
“不是”
“那是何人”
似是早已料到了答案一般,君夕颜那森冷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迹象。
卫炔抬起头,与君夕颜对视了片刻,“是元香”。
当卫炔的话出口之时,只觉一阵带着清香的风突然迎面扑了上来,不自觉的微微迷了眼,再看之时,君夕颜已与他只一步之遥。
“谁给你这个权利了”
君夕颜说的平缓无波,可卫炔知道,这是眼前人怒到极致之时的反应。
“子谦若要达成目的,也需得先活着才是”
卫炔看着眼前人冷若利刃的眸子,忍不住继续道,“我已喂元香吃下噬心蛊,日后若再有类似情况,子谦也有人照顾了”。
君夕颜拧着眉看了卫炔片刻,而后猛地一下背转过身,“叫元香进来”。
不一会儿,君夕颜便听见身后传来元香的声音。
“元香拜见大人”
君夕颜缓缓转过身,顾不上苍白的脸上正泛着虚汗,目光阴沉的紧紧盯着低头跪在地上的人。
这是君夕颜第一次仔细打量元香,鹅蛋脸,皮肤并不细白,五官长得也不精致,但凑在一起看也尚算姿容清丽。
“今日你可看到了什么”
“元香什么也不曾看到”
元香说着伏下身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许久都不敢抬起头来。
君夕颜皱着那有些粗黑的眉,抬头看着门外艳阳高照的天,冷然道
“那便好,你若踏实做事,我自不会亏待于你,若不然……”
两日后
君夕颜便又要开始上早朝了,尽管伤口才刚有所好转,但无奈,圣旨难违。
这整个早朝站下来,君夕颜几乎是汗湿了中衣,脸上也尽是虚汗,若不是习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