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端的是容颜清丽,温婉动人。
“皇上定然还未用早膳,正好,就在臣妾宫里用吧”
北堂明礼手握着那柔软光滑的柔荑,迟疑了片刻,“好”。
北堂明礼端坐于榻上,看着身旁的楚姬翎盛了小半碗茯苓鸡汤。
“皇上您尝尝这茯苓鸡汤”
北堂明礼伸手接过,舀了一口到嘴里,“嗯,不错”。
楚姬翎闻言嫣然一笑,“您再尝尝这个桃花酥,是用刚摘下的桃花做成的”。
北堂明礼看来心情不错,来者不拒,张口便吃下了楚姬翎递到嘴边的糕点。
入口之后,确有淡淡的桃花清香弥漫开来,给人一种仿若正置身十里桃林之感。
咽下之后,北堂明礼又喝了几口茯苓鸡汤,“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转眼又到了一年春天”。
“是啊”
“这绾儿快十六了吧”
提到自己的女儿,楚姬翎的脸上不由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个月十五便满十六了”
“是该给她指一门亲事了”
闻言,楚姬翎正欲喝汤的动作一顿,抬头,微微笑着道
“这绾儿回宫还不到一年,臣妾还想着她能多陪陪臣妾呢”
北堂明礼放下手里的鸡汤,“这又不是远嫁他国,成亲之后,亦可经常回来陪着爱妃”。
楚姬翎心知此事已成定局,若她再多言婉拒,怕是要触怒圣颜。
“皇上心中可是已有了人选?”
“知朕心意者唯有爱妃”,北堂明礼温温一笑,“便是那定北王之子,小王爷季舒桁”。
定北王战功卓著,颇有民望,北堂明礼恐其功高盖主,一直对其心存猜忌。
此番将北堂清绾赐婚于小王爷季舒桁也定与此有关。
楚姬翎虽为北堂明礼最宠爱的妃子,但在皇权利益面前,不过都是棋子而已。
这便是皇家,这便是帝王,最是无情帝王家!
君夕颜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北堂玄灏一眼,而后便背转过了身准备离去。
可这身子却似乎有些不听她的使唤了,眼看着君夕颜有晕倒在地的危险,卫炔连忙闪身上前。“师妹!”
但卫炔还未来得及近她的身,便被君夕颜那冷冰冰的话语给喝止住了。
“别过来!”
卫炔蓦地停在了离君夕颜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君夕颜努力稳了稳身形,而后慢慢向前面走去。
北堂玄灏看着那身形已明显不稳,但背脊依旧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迈的端正的身影,黑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好倔强的女人!”
即使鬓角的发丝已乱,红唇已泛白干裂,裙角也沾了泥星尘土,纵然身形已如此狼狈,眸眼中却仍是那不容人轻视和怜悯的孤高清傲。
回到客栈后,君夕颜才倒下,就倒在她的房间门口。
两日两夜未进食,滴水未进,春季里早晚更深露重,又逢绵绵细雨,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倘若君夕颜不是习武出身,怕是早已倒在了那西华门。
好在卫炔懂得医术,开了方子便让店小二帮忙去给抓药了。
看着纵然是在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的人,卫炔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平,可却在触手可及之时又收了回来。
叹了口气,从床边站起身后走到了一旁的桌上,提起笔后,思忖了片刻,便在信笺上落了笔。
“师父……”
“绾儿拜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明礼从案前的奏折中抬起头,深沉的黑眸扫了一眼殿下跪着的人。
“平身吧”
“谢父皇”
北堂清绾起身后,眉眼低垂地立在那儿,安静地等着北堂明礼发话。
终于,北堂明礼阅完了原先案前摊开着的那本奏章,合上后扔到了案上的一角。
“听你母妃说,你这两日身子不适,可有宣太医瞧瞧”
北堂清绾微微低下头,“已宣太医看过,并无大碍,谢父皇关心”。
“那朕便放心了”,北堂明礼伸手端起案前的茶盏,“这再过些时日便要大婚了,到时定然免不了一番折腾,所以绾儿需得好好养好身子才是”。
“绾儿知道,请父皇放心”
“嗯”,北堂明礼饮了一口杯中的茶,“对了,父皇给绾儿挑的驸马,绾儿可还满意?”。
北堂清绾柔柔一笑,“父皇疼爱绾儿,自是给绾儿挑选了这全天下最好的驸马,绾儿很喜欢”。
北堂清绾说这些话之时,北堂明礼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却是柔和清澈,看不出丝毫虚假。
“绾儿知道就好”,北堂明礼放下手中的茶盏,“这季舒珩虽出自将门之后,却无那骄纵跋扈之气,很是自强自立,这一点让父皇很是喜欢。他虽为武将,但也是个识文懂礼之人,绝非一般的粗人莽夫,绾儿大可不必担心”。
北堂清绾的唇角一直噙着一抹笑,认真地听着,末了微微低头道,“多谢父皇”。
“好了,你这身子不好也不宜站太久,回去吧”,北堂明礼摆了摆手。
“绾儿告退”
出了大明宫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