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酒饮得有些多了,竟是一点反应都无,任由她们胡来。
直到两人的手分别从君夕颜的左右胳膊往上爬,一前一后各自往胸口和后背袭去之时,杨泽终于忍不住出口阻止道
“你们别乱动!子谦后背有伤!”
翌日
君夕颜起来上早朝之时,只觉头疼的厉害,她心知,定是因为昨夜酒饮得太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饮那么多酒。
就那么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去上了早朝,原本想着下了早朝后便向徐道广告个假回府休息一日,不料临近散朝之时,北堂明礼突然命人颁了一道旨,赐封她为太傅,从即日起为小皇子与小公主们授课。
这下,君夕颜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便清明了起来,这几日前方才命人将她杖责了五十大板,如今又赐封她为太傅,所谓君心难测,便是如此吗?
君夕颜也不笨,知道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好差事,对于那些个皇子公主的作为她早有耳闻,他们先前已赶走不下五个北堂明礼赐封的太傅。
君夕颜心知,若是这太傅她当得下去的话,便是恩裳,若是当不下去的话,便会又是一个足以降罪于她的失职行为。
来不及细想,君夕颜便骑马回到了府中,草草用过早膳之后,又再书房待了一会儿,方才进宫去给皇子公主们授课。
这到得那皇家学堂一看,果然如预想中的一般无二,乱糟糟的。
几个约莫八九岁的皇子公主正在学堂外的院子里追逐嬉戏,听得太监禀报‘君太傅到’也是一点反应都无。
君夕颜也不在意,径直从一旁走过,进了学堂内,却见里面靠后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皇子,年纪比外面的那些看来稍长一些,见她走进来便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嘴里叫了一声“君太傅”。
君夕颜只点了一下头,而后便在太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阖上了双眸。
想必经昨夜之事,那北堂玄灏的疑心可消去了一些,不过,以他的心思深沉,也未必如此。
正思虑间,耳边突觉一阵破风之声,在其扑面而来之时,上身不慌不忙地往后一移,紧接着便听见砸中木质窗棂和落地之声。
门口手拿着弹弓的九皇子原本正得意呢,却发现那人闭着眼睛竟躲了过去,心中不服,复又从旁边的十皇子手中拿过一个小石子。
只听刷地一声,石子便朝着君夕颜的左脸而去,眼看着便要打中之时,君夕颜却突然往右侧了一下脸,石子就这么贴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
“本皇子要去奏禀父皇,你身为太傅,不教我们读书习字,却在这里偷懒睡觉!”
君夕颜依旧未睁开眼,慢悠悠地道
“殿下尽管去告诉皇上,这太傅偷懒睡觉,殿下用弹弓打都打不醒”
听到此话,九皇子即刻就噤声了,可他身后个子比他高一些的十公主却趾高气扬地道
“本宫看你也没什么本事,尽会用父皇来吓唬我们”
这一回,君夕颜终于睁开了双眼,起身看着那些个皇子公主道
“本太傅是没什么大本事,那不知诸位皇子公主有何大本事可让本太傅瞧瞧”
秋梧宫内
楚姬翎看着眉眼间略带忧思,似又夹杂着一丝怨怒之气的北堂清绾,忍不住开口问
“可是何人招惹了我的绾儿”
北堂清绾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不由温温一笑,“并没有”。
“那为何绾儿今日看来有些不快”
看着楚姬翎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北堂清绾刚欲开口,却突然听见一个宫女道
“禀娘娘,点心已备好”
“那便送到七皇子的重琰宫去吧”
“等等”,北堂清绾突然叫住了转身欲走的宫女,而后转头对楚姬翎道,“母妃,绾儿已有些日子没去看玄琰了,就由绾儿送过去吧”。
“也好”,楚姬翎点了点头,“不过这玄琰怕还在学堂里听太傅授课”。
弹弓、毽子还有箭法,君夕颜皆闭着眼睛胜了他们,最后,十二公主提了一个要求,若君夕颜能端着一杯满满的水在这院中来回跑一圈而不撒,他们便认了她这个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