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架子可真大……”
姝郡主自然自持身份,不会主动出来说话的,说话的是姝郡主身边的嬷嬷,不过她话没说完,旁边拉车的马突然高高的昂起前蹄,像是要发狂的前兆。
“哎呦!”
“吁——”
对方车夫立即拉紧缰绳也没用,那马直接就按照自己的意思跑走了。
白槿桐才懒得听那神经发神经,别耽误她陪着南笙去上学。
没错,对方的马惊跑了,是她干的。
管那什么姝郡主的,不知道打哪知道的,还她喜欢给人看病的?
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态度,连个下人都是昂着头一副吩咐她的口吻,真是不知哪来的脸。
那边等姝郡主的马车被安抚下后,回头再找白槿桐,早已不见人影了。
“该死!”
姝郡主气的摔了手中茶盏,脸黑的看着被自己泼了一身茶水的新衣裳,有气无处撒。
“给我去白府门口守着,我就不信抓不到人!”
白槿桐觉得今天可能出门没有看黄历,很是不顺。
刚到崇文馆又碰到找茬的。
这好久都没有人找她茬了,现在又冒出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惹了哪些人,一天到晚那些人不是在找她茬的路上,就是正在跟她找茬。
“听说你买了很多乞丐,真是没看出来呀?
也是,你们家想必手头银子不凑手,所以才会钻这个空子。
乞丐便宜吗,也不用交人头税,还能永远给你家平白干活,还不用给银钱。
没看出来,真是好算计~”
这来找茬的小姑娘,好像是和贵妃那边有点关系的,因为她陪读的六公主就是贵妃生的。
白槿桐思来想去,自己家最近好像都没有得罪过和贵妃有关的人物吧?
不对,这小姑娘突然提起她买乞丐的事,明白了,估计那青楼背后的主子和贵妃有关。
要不然这小姑娘也不会一副,好像自己欠她银子的表情过来高昂着头,说出这找茬的话了。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听了小姑娘的话,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白槿桐。
龙国矿多地少,但也不是没有地主的,他们也听说了白家好像买了块地。
地主佃的那些佃户也都要向国家交人头税的,每年还要交不少,所以就有人喜欢买这种乞丐回来。
龙国各处,特别是京城这一带是基本上看不见乞丐的。
因为有的话,只要不是要死的老乞丐,就会被那些地主乡生们给想方设法的,弄到自己的庄子里去帮着干活。
这样既可以多个人干活,还不用交税,简直万利无本的‘买卖’。
但这么做的人,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都会嗤之以鼻。
现在那些小姑娘们听白槿桐买了很多乞丐,都用那种她吃人血馒头的眼神看着她。
白槿桐不喜欢和这样的小姑娘们争口角,过家家似的很是幼稚,但也不能被泼污水。
再说这泼她污水的,还是和那青楼有关的,也不惯着这姑娘来。
到现在都就没想起来这姑娘姓甚名谁,干脆也就不连名带姓了,就直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道。
“首先,我很好奇我干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否在我家身边安插了眼线?
那你可太抬举我了,这样让我显得我好像有什么大价值一样,才值得让你派人一直这样监视着我。”
那小姑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炸了。
“别往你脸上贴金了,你是谁呀?
我为什么要派人监视你?
有那闲心还不如多写两个大字呢!”
白槿桐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又继续。
“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干了什么事你那么清楚呢?
是谁告诉你的呢?
哦,我知道了。
知道我买了乞丐的,也就那天跟我争乞丐的青楼里的老鸨子一行人。
那青楼是你家开的!
那老鸨子没争过我,所以你怀恨在心过来找茬。
怪不得那天那老鸨子扬言,她背后的主子多么多么的强大,多么多么厉害呢!”
白槿桐绕着那姑娘走了一圈,点点头,“确实厉害!
我买那些乞丐的原因是因为那老鸨子,要强抢人家的小姑娘和小少年们去青楼,我看不过眼她逼良为娼,所以就说要买人的。
那些乞丐自己也不愿意跟她走啊,那老鸨子还扬言要怎么样怎么样威胁人,还要强行掳人走,就跟那拍花子似的。
然后我就叫了人去找了官差来,那老鸨子等人才没掳成那些乞丐。
乞丐们也是主动要跟我走的,他们没吃没喝也没有身份户籍。
如果我不买他们,他们就要继续流落街头当乞丐,还要饿死。
我不觉得我是什么黑心的,反而是给了他们一条生存之路的大好人!”
白槿桐每说一句那姑娘的脸就白一分,这白槿桐好生不要脸,怎么能说出老鸨子那样的话?
白槿桐要知道眼前姑娘怎么想的,一定呸她一脸。
可真应了那句,卖的不嫌自己脏,还嫌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