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六日进城后,找人问耍乐子好场所,卖烟老板指了指一幢非常气派的建筑,这是宜章最高级的青楼。
高级会所历来是鱼龙混杂、消息灵通的销金窟,只要你出得起钱,许多重要情报都能从这里买到。
在宜章县城的繁华街角,两扇描金的大门静静矗立,门口站着一排年方十五六岁的少女,都美得如同初绽的桃花,眼眸明亮如星,皮肤白皙如玉,一颦一笑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这是一座画阁朱楼,与周围的建筑遥遥相望。
每当午时过后,“红桃绿柳”在日光的照耀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夜幕降临后,少女们的闺房中,春窗下的九微火渐渐熄灭,而那九微火的光芒却如同片片飞花般洒落在琐碎的物件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似乎她们都在享受着繁华与奢靡。
在这繁华的背后,又有谁能清醒地认识到她们绝大部分人的晚年将无比凄凉呢?
她们或许也拥有如玉般的容颜,但当青春年华不再,却只能在江头浣纱,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累了。
漆雕六日点了一间雅室,招手让人叫老鸨子来说话。
片刻之后,一个满脸横肉脂粉堆叠的中年女人扭着水蛇腰进来了,刚进房门就出现那标志性的皮笑肉不笑表情,正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漆雕六日没有说话,往桌上丢了两封大洋。
老鸨子见了一百块大洋,笑容更盛,笑吟吟道:“哎呀,大少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让您满意。”
漆雕六日道:
“我从韶关那边过来,想要去宁远,这阵子这边赤匪闹得凶,你是开青楼的,想必消息足够灵通,我想知道赤匪走了没有,什么时候去宁远才安全,打探的消息足够详细的话再给你一百大洋,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让人拆了你的骨头。”
老鸨子拿起那两封银元眉开眼笑道:“瞧您说的,我办事您放心,保管给您打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认识的军官可多了,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问去。”说完扭着大屁股走出雅室。
漆雕六日静静地坐在香熏弥漫的房间里,喝着莽山绿茶,享受着那份宁静与美好。
坐得有点无聊了,就点了红烧肉、米粉、干锅螺肉、芋荷鸭、桃环、酿豆腐、腊肠等宜章有名的吃食慢慢自斟自酌。
窗外是冬日的黄昏,在楼上俯瞰着这片古老的土地,晚风微凉,初冬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远处的江面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蜿蜒千里,清澈透明,山峰苍翠欲滴,仿佛一群簇拥而立的绿色精灵。
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北风轻拂,酒旗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天空中的云彩如丝如缕,轻盈飘渺,与江面上的彩舟相映成趣。
星河璀璨,鹭鸟翩飞,这一切美景都难以用画笔描绘。
漆雕六日不禁感叹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无常,在这冬日的黄昏,依然能听到少女们婉转的歌声,她们在唱着软绵绵的情歌。
这些歌声穿越时空,让漆雕六日仿佛置身于后世那个繁华的时代。
然而,眼前的这片土地依然静谧而肃穆,仿佛在诉说着永恒的历史和无尽的哀思。
老鸨子刺耳的笑声让我回到现实,浓烈的脂粉香气随着老鸨子的身形充斥了整个房间。
老鸨子笑呵呵说道:
“大少,消息我给您打听详实了,赤匪离开宁远往道县全州县方向去了,不过暂时最好还是不要去宁远,恐怕赤匪反复袭扰,明天宜章城的两个团国军就要去宁远追击赤匪,估计再过三五天过去宁远就安全多了。”
漆雕六日听后面无表情,又拿出两封银元扔在桌上道:“谢了。”
那就等明天看看国军两个团是否真的开拔,今晚就在宜章歇息了,也不再麻烦找旅店,在青楼开了三个房间,起码这个青楼是有点人脉的,在这里住应该不会被打扰。
晚上也自当叫了歌舞遮人耳目,不然太过迥异于他人,岂不是可疑?
三百银元抛出,老鸨子喜笑颜开地去安排舞娘乐师。
老鸨子带着姑娘们进来,对着一个年轻姑娘介绍道:这是灵娘,她是这里舞蹈跳得最好的清倌人。
这位天生丽质的女子,自幼便拥有歌舞的天赋,被老鸨子买来细心培养,技艺不凡,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优雅与魅力,仿佛是天生的艺术家。
她的舞姿轻盈飘逸,仿佛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她的歌声婉转动听,如同天籁之音。
灵娘手中的玲珑绣扇,如同她的灵魂一般,充满了神秘与魅力,扇面上的花朵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她的心事。
她身着云衫,脚下踏着香茵,每一步都如同在云端漫步,让人陶醉。
灵娘舞毕,英娘登场。
英娘舞动,身姿妙曼,腰肢柔软如柳条,如同翠绿垂柳,又如轻盈飞燕。
随着丝竹之声的初起,她轻轻依偎着微风起舞,身上的佩饰发出微微的颤动,仿佛与音乐唱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