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可楚
柠似乎也听见了心底里某个角落有比玻璃坠落并且破碎的声音，最后都破碎得比尘埃还要小的难以修复的存在，然后她本就空空荡荡的心脏变得更加空空荡荡，趋近于一无所有。
坐在办公室里，楚柠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堆成山的设计稿都没有来得及批阅，又有人送来了一堆，她口里答应着，心却飘飞到了外面。
今天将注意力聚集在外面的人不止楚柠一个，但是大家都只是单纯地八卦着。
“哎，听说那个是咱们老板的前女友，刚从国外回来呢！”
“是吗？长得还挺好看的，气质型，看打扮穿着和走路的模样，应该是女神级别，而且是有能力的女神级别吧？”
“我进皇天好几年都没有看见老板带女生来，还以为咱们老板是性冷淡或是取向和我们不同呢！看样子这个是真爱，能够分了那么久又和好的，说明是真爱。”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你难道不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凡是之前分手的人，最后复合继续在一起的多半还是不适合。”
……
楚柠已经在强迫自己将精力集中在手稿上了，可是同事们的八卦交谈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冲进了她的耳朵，她有些烦躁。
透过透明的玻璃围墙，楚柠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走廊还有旋转楼梯，整整一天的时间，她见证了慕容白跟着江允贤跑上跑下不少于十次的画面，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堵得慌。
楚柠决定暂时都不想看见江允贤，也不想进入总裁办公室。
然而这个决定刚刚下达，楚柠就发现手里有几份文件非要给江允贤过目签字不可，因为今天恰好是集体审核的时间，虽然通常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楚柠也不想坏
了规矩，只好硬着头皮将挑选出来的一些设计稿，还有自己为新款所做的创意图带去了总裁办公室。
果不其然，慕容白还是在这里陪同着，楚柠心里莫名生起一点涟漪，好没有荡漾，就被她的理智给组织了活力。
“我觉得还不错，算是很有特色了，果然她们在你的指导下能够取长补短，比先前进步了许多。”
江允贤表示认同地点一点头，继续说道：“季度新品的话，可以按照你现在的想法来做，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看杂志的慕容白站起来，一言不发但是眼含笑意地拿起了楚柠带过来的画稿，“这是你的设计吗？要作为季度新品推出的创意？”
“是的。”楚柠回答。
慕容白用纤细的手指捻起了最上面那张设计稿，细细地看了一遍，眉毛微挑，然后说道：“我有些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虽然是季度新品，但也不用局限于与季节的特征相挂钩，其实懂得时尚的人都知道，现在都是反季节的装扮了，夏天可以穿长袖衬衫，冬天可以穿短裙，还有，这个色调会不会太过素雅了一些？皇天又不是针对中年人的品牌……”
“嗯……其实……”
“其实你可以更加有想象力一些，我觉得你可能没有看过太多的实际搭配，这个样子我是穿不出门的，还有你做的部门工作时间表完全就不专业啊，这样子的字体字号打印出来会很不协调。”慕容白没有给楚柠解释的机会，整个人自信满满地发表着她的个人看法，那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完全就是无用的存在，似乎只是她作为礼节显示的形式。
慕容白有些咄咄逼人了，楚柠站在原地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