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挖金子,那是个传说,”
赵小妹道,“之前我们确实在番番听书里听说过什么一个姓郑的下西洋,可我们找过海边的人当船员,往西边去,船翻了,人死了,还有没回来的,出海计划就暂停了。”
邱意浓道:“有件事你不知晓,玄赫这些年往西边取经,他到的国度都说海的另一边有长着黄胡子黄头发绿眼睛的妖怪,他们手上拿着金子做的权杖,来找他们换东西,海的另一边一定有国家,那国家还有很多金矿可以挖。”
赵小妹看邱意浓眼神发光,就知道她势必要做到。
这么些年了,就算两人出身一个天一个地,近些年来,也处成了好姐妹。
赵小妹是个霸道性子,但不够执着。而邱意浓性子不仅霸道,还很固执偏执,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
就像当年大黑牛被毒死,牛番番和系统不知下落。
邱意浓直接找上玄赫师父,非弄了个孩子,取名叫番番,才肯罢休。
现在邱意浓想要人出海挖金矿,她肯定是要做的。
赵小妹思量了下,“我可以回去找村里的人,看他们谁想去,但我怕他们不会去。毕竟都不是穷出身了,没人愿意做这种随时有可能要命的事,海上来了大风,说翻船就翻船了。”
邱意浓早就有了主意,“其实我找你来,只是告诉你,这海是一定要出的,去的人也不一定要你们,不过谁挖了矿回来,那他就是未来的侯爷。”
赵小妹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谁出海挖矿事成,皇后就立马给发侯爵位啊。
侯爵位可不是多少银子可以买来的,那可是权势地位的象征。
赵小妹匆匆离开了皇宫,找到了里正叔,里正刚才还如爷爷一般躺在书行后院晒太阳,闻言立马坐起身,
“你说真的,皇后真的说了,谁出海成功了,就封谁为侯!”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你不成,”赵小妹道,“说实话,要不是我还有孩子要管,我都想去了。”
里正沉吟道:“召集村里的人,去祠堂开会。”
一日后,赵家村能赶来的人都来了。
偌大的祠堂里,摆满了赵家村的祖祖辈辈。
里正指着祠堂的牌位,他点了一个,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牌位的儿子立马道:“我爹是赶蝗虫的时候被虫子咬了几口,回来就病死的。”
里正又连续指了几个牌位,“那这几个呢。”
“饿死的,灾荒年饿死的。”
“我娘为了省口粮,自己活生生把自己饿死!”
里正点头,随后叫自家儿子儿媳妇给来的人发了碗饭。
饭碗还是个缺了口的破碗,碗里面装的是水混着糠,和野菜做的糊糊。
“大家都吃一口吧,很久没吃了,”里正带头先吃。
已经过了十五年好日子,里正很久没吃过这种猪食,也要皱着眉头才能咽下去。
其他人可没动嘴,疑惑还有些气愤:“里正爷爷,你火急火燎的喊大家伙过来,就是来吃这碗狗饭吗。”
里正咽下了糊糊,嚼着那粗粝难消化的糠面,想起了许多年前他经历的大大小小的灾荒,眼睛渐渐红了。
“这是狗饭吗,十五年前,你们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吃的就是这个,你们好多还小,可能都忘记你们就是靠这碗狗饭活下来的,”里正轻轻叹道。
来祠堂的还有很多存活下来的老人,对里正这番话更有体会。
虽然不清楚里正为啥要他们吃这碗饭,他们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吃了起来。
一吃一个不吱声,一吃一个掉眼泪。
里正爷爷哽咽起来,“十五年前,那是咱们村受灾最严重的一次,蝗灾来了,咱们辛苦种的粮食都被啃光,以前存的陈粮被县令拉走了些,还霉了些,还干旱,井里都没水,村里后山连只兔子都没有,当年我家个个都要饿死,快断炊那几日我天天发愁啊,去祖坟前跪,去地里跪,就是希望老祖宗保佑,老天开眼,给口饭吃,当时我都要绝望了,是村口的大黑牛叼了只老鼠在我面前,从那以后,咱们村有人饿过肚子没有?”
这话年轻点的回答不了,上了岁数的都记得,当年村里大黑牛是怎么救了他们的。
不少老人多有动容,跟里正松了口:“知道了,不就是要捐点钱帮番番换回来吗,我出还不行吗。”
“我也出,不过要晚一点,资金在外地,回款要慢一点。”
里正爷爷摆了摆手,“当我今儿叫你们来,是为了钱吗,不是,其实你们想什么,我也知道,我也舍不得啊,虽说大黑牛确实教会了我们很多,我们就是靠牛子教的富裕了,现在牛子有难,我们支援些银子倒是无妨,可要你们将自己全家的家当都交出来,确实是难为你们了。”
不少村人纷纷点头。穷的时候,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可以把所有钱都送出去。那是没钱可送嘛。
可现在有身家了,却真不愿意全送出去。那些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们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就算大黑牛对他们有恩,可一下子要他们一夜返贫,这也太难为人了。
“你们觉得应该留着些银子,无可厚非,但牛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