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村门口附近偷听番番说书的村人,正好听见。
原本还有村人看田寡妇可怜,这会儿是真没法怜惜了,反而恼恨至极!
饥荒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饿肚子,里正都没给他们粮食,因为田寡妇死去的男人,里正给了。
他们也就认了,毕竟田寡妇死去的男人是为村里抢水死的,多照顾着些,也无可厚非。
可这照顾的不是男人的亲娃啊,是野种啊!
这能忍?!
村里的男人个个都觉得自己被田寡妇戴了绿头巾。
看着还在撒泼打滚,要逼老木匠收徒的田寡妇,村里人骂了起来,
“木头叔又不是不收菜头一个人,是我们家的男娃子都不收,你掉什么马尿。”
“田家的,你回娘家偷人,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们知道!”
“菜头又不是我们赵家村的,是你偷人生的,你还有脸求我们赵家村的人教他手艺,呸!不要脸!”
田寡妇惊呆了,他们怎么知道!这不可能啊!
她哭着狡辩,“我什么时候偷人了,菜头怎么就成野种了!你们一个个冤枉我,就是欺负我一个寡妇,不要脸的是你们!”
里正爷爷听说田寡妇在村口闹了,赶过来听村人说菜头不是赵家村的种,他整个人都要气绝身亡了。
苍天啊,那些年他勒紧全家裤腰带,省下来的粮食,竟是养了外村的野种!
里正爷爷气得浑身发抖,“给我赶走,把她赶回娘家,还有菜头!让她带着野种一起滚回田家村!”
里正家的人,早就看田寡妇不顺眼了,为她,里正家上上下下,少吃了多少粮食,饥荒年差点饿死!
里正家五个儿媳妇齐上阵,拽着田寡妇和她儿子菜头走。
田寡妇没想到啊,她不过就是闹闹,撒撒泼,逼着村里让菜头学门手艺。
可咋就突然发现她偷人,菜头还是野孩子了呢。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人啊,我没偷人,我真没啊,菜头真的是我男人的孩子!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嫌我娘俩吃多了,不想继续养了吧,啊啊啊,孩子他爹,你死的太亏了,这就是你保护的村子啊,一点人性都没有!”
田寡妇哭叫的更厉害,死活就是不肯离开。
里正看她还不死心,就道:“是你男人死之前告诉我的。”
田寡妇哭嚎声断了:“什么?”
里正总不能说是村口大黑牛曝的,只能往死人头上推,
“你男人死之前就知道你偷人了,孩子不是他的,不过他可怜你娘家剥削你太狠,怕你回娘家会吃苦,就说当菜头过继来的,给他传宗接代就行了。”
田寡妇呆住了,没想到死去的男人竟然如此深情……
里正家五个媳妇可不会对田寡妇客气,拽着她头发往外拖,“天天就知道的闹,行了,你带孩子回娘家闹吧。”
田家村。
田寡妇娘家。
王老太家里男人快死绝了,老大媳妇在下地,老二媳妇赵小妹跑回娘家,老三媳妇黄翠不知道丢哪里了。
家中没媳妇赚米粮,快揭不开锅了,王老太就去邻居家讨食,正好碰见田寡妇被赵家村的送回来了。
还带着田寡妇的儿子菜头。
“这菜头长得好啊,灾荒年的还能吃的这么壮,不像我家的个个瘦了吧唧的。”王老太道。
田寡妇正不爽呢,看见王老太一个外人来自己家,就凶恶道:“我们家菜头咋样关你啥事,快走。”
田寡妇老娘也烦王老太,要不是乡里乡亲,还是邻居,她早把王老太赶出去了。
这会儿田寡妇一来就做恶人,田寡妇老娘就顺势赶王老太走。
王老太没要到粮食,死活不肯走,就赖在这,找田寡妇聊:“你咋回来了?”
要是田寡妇回娘家偷人,她抓住了,应该能威胁要点粮食了吧……
田寡妇老娘拿她没法子,也跟着问田寡妇。
田寡妇就骂骂咧咧起来:“不就是村里的老木匠做了个木头鸟,卖给了华家的大小姐,卖了一千两,还是赵小妹帮忙卖的,村里好多人送孩子去老木匠那学,我要我家菜头也去,村里不让,还把我赶出来了!”
“什么,一千两!”田寡妇老娘和王老太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王老太更关心赵小妹:“是咱老二媳妇卖的,真是她卖的,还卖了个木头一千两?”
田寡妇看见赵小妹靠华家赚了许多银钱,早就嫉妒的苗发芽了,看王老太赖着不走,讨她娘家的粮食。
心里有种居高临下,看啊这赵小妹有银子又如何,她婆婆还不是来她娘家讨食,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生出了报复心,田寡妇撺掇王老太:“是呢,你老二媳妇赚了好多银钱,赵小妹肯定也带回婆家了吧,那你不是有银子吗,还来我娘家要什么粮食,去找赵小妹要啊。”
王老太心里不舒坦了,也不好跟人讲,自家媳妇压根不听自己的,就讪讪的走了。
一回家,她就拖着家里九岁大的猪妞,赶去了赵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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