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那么大，一眼能望到头，尽管牟卫华挡在人群前。
他们还是认出了，那个赤裸着身体躺在柴火堆旁的人是杨红娟。
牟卫华听见人群中发出唏嘘声，才反应过来，迅速脱下自己外套，盖在杨红娟身上。
这个时候，杨红娟也被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
她中的迷烟本来就不多，只所以现在才醒，是因为何雨雪敲得那一棍子。
她吃痛地摸着后脑勺，看着眼前疯狂的牟卫华，以及惊讶的知青，有些懵。
“牟卫华。”杨红娟叫了他一声。
牟卫华听见声音，急忙转身，疯一般朝着她挥手。
表情哭还难看，“你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杨红娟这才打量四周，然后低下头，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只盖了一件男士上衣。
“啊！”杨红娟发疯般地尖叫出声。
双手慌乱地抓着衣服，不敢置信躺在这里的人是她。
看着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们，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当年陈淑英为什么会选择撞头而死。
此刻，她也想这么做，
死了就一了百了。
她四处能让她撞头的位置，却突然看见了何雨雪。
她脑袋“轰”的一声响，按照她和牟卫华的计划，躺在这里的人，不应该是何雨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