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离谱,明明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的!
再次从贺云璟怀里醒来的千樆已经麻木了,他麻溜的滚开,脑门撞到车壁才停下,吭哧吭哧爬起来推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
昨晚下了好大雪,外面一片银白,车轮子都被埋了一半,今天大概率是走不了了。
千樆刚叹了口气就从后面伸过来一双手,熟练的将他捞了回去,耳边是低哑的声音,“再睡会儿,反正也走不了了。”
“我不困,不想睡。”
“我困!赶了半宿的路也没遇到可投宿的客栈民居,睡会儿再弄吃的。”
千樆不乐意,但贺云璟力气大,千樆挣扎不开只能认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贺云璟身上暖呼呼的,千樆因为养蛊体质偏冷,就很喜欢贺云璟身上的温度。
很快千樆就乖乖躺着不动了,一起睡到太阳高升才起来。
外面很冷,才换了两天的马躲在贺云璟临时搭建的庇护所下面,正吃着草料。
贺云璟架锅煮了一大盆热汤,分给马一些,一家三口吃了个干净,便继续回马车休息,得等雪化了才能继续走。
这一耽误就是三天,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小镇上,住进客栈里头泡了个热水澡,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天气越发的冷了,贺云璟不打算继续再走,最好能等开了春再出发。
贺云璟带着他们去逛小镇,天寒地冻的出门的人少,摆摊的也不多。
路过刚化了冰不久的湖,三人遇到了一帮村民,抬着一个竹笼往湖边走,个个气冲冲的,还隐约传来女子的哭求声。
贺云璟皱起眉头看去,果然看见竹笼里的女人,这么冷的天还被扒了衣服只穿着单薄的衣裳,都不用被丢进湖里就得冻死掉。
千樆还是第一次见,抱着云宝询问贺云璟,“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关在笼子里,是要丢进湖里吗?她也做了不好的事情?”
贺云璟一脸平静的回答,“女子婚前失贞,婚后出轨就会被浸猪笼。”
“出轨?”
“就是和别的男人有染。”
千樆懂了,目光遥遥看过去,又问了一句,“会死掉吗?”
“嗯,被淹死。”
千樆哦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并不在意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但很快事情有了转机,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从人群里跑了出来,哭着抱住竹笼一声声唤着姐姐,任凭那些人如何打骂都不肯放开。
竹片割破了手,血水顺势落下,很快就染红了地面。
千樆怔怔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抱着云宝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他问贺云璟,“为什么一定要被淹死?她死了那个小姑娘怎么办?她们还有父母吗?”
贺云璟并不清楚,但看现场似乎并没有疑似父母的存在。
贺云璟侧目看向千樆,“想救人?”
千樆没说话,他只是觉得那个哭着的小女孩儿有些像自己,在很努力的想要救自己的姐姐。
贺云璟也不再询问,飞身而去,一脚将踹开拉扯小姑娘的男人,跟着抬手按住竹笼,内力一出,抬着竹笼的木棍断裂,竹笼也在落地的瞬间变成了无数碎片。
突然出现的贺云璟让现场一惊,全都惊恐的看着贺云璟,像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是不敢和武林人士作对的。
贺云璟也未多话,脱下外袍丢在了女人身上,跟着抬眸扫了一眼围着的村民。
他不想去改变这些人的想法,没必要,也不一定能说得通。
于是他换了一个攻击角度,将姐妹二人拦在身后,“处死一条人命可不是一件草率的事情,便是有什么问题也该上报官府定夺,如此草菅人命,欺负两个孤女,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这时被欺负的女子也缓过劲儿来,她伸手死死抓住贺云璟的衣摆,双膝跪地哭着喊道,“少侠!民女没有跟人苟且!是镇长的儿子!是他强闯进民女家里,玷污了我,还污蔑我与他苟且!
少侠!求你救救民女!妮儿还小,她才七岁,她会死的!民女求少侠怜悯,民女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少侠!”
女子哭的伤心也真切,身边的妮儿也在哭,双手死死抱住姐姐,满手的血都蹭在了衣服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几乎快厥过去。
但女子的哭声并没有让这些人放过她们,一个中年男人厉声呵斥,“简直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儿子!竟然还敢反过来污蔑!”
贺云璟冷嗤一声,目光冷冷落在男人身上,“勾引你儿子?那你把人叫出来看看,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佳公子能让一个姑娘不惜自毁清白也要勾引。”
贺云璟话音落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目光都不自觉的往一个方向移动。
贺云璟跟着看过去,就见人群里有一个贼眉鼠目的男人,顶多一米六的身高,长得丑就算了,下巴上还有一个大痦子,实在是不堪入目。
贺云璟笑容更甚,“我瞧着姑娘也不眼瞎,怎么就能下的去手勾引你这种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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