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银狐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这会餍足了,倒是想开了。
那个孩子自来睡眠就好,一觉到天亮。
院子里又设有阵法。
要是真来了不速之客,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指望花戎保护孩子,他没那么想不开。
她会背着他跑出门,肯定是蛇昳骗她,强迫她。
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花戎笨笨呆呆,又缺心眼,被别人两句话拐去卖都不稀奇。
他刚在柳居问过了,那些狗男人都是蛇昳点的。
带坏他媳妇,该死!
花戎那么笨,又从没去过那种地方,怎么会知道这些。
至于,那个动他媳妇头发的死男人,他已经记下了他的气息。
下次再让他碰见,打断他的手!
还敢回头挑衅他?!
要是真生气,岂不是着了他的道!
她媳妇懂什么。
肯定是无辜的。
翌日。
花戎起床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
给她留了纸条,说去帮朋友办点事,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来。
厨房给她炖了汤,让她趁热喝,孩子已经吃过了。
还给了她灵宝阁的契牌。
买东西挂他名下就行,他到时候去销账。
花戎拿起契牌看了看,长得像个金色的小卡片。
可是,她压根不知道灵宝阁的位置,怎么去?
昨日,还是蛇昳带她去的。
推开门,看见小澜身边的人影,她吓了一跳。
刚才,只听到院子里小澜一个人的声音。
她还以为院子里没别人。
仔细一看,女人头发散乱,耷拉着脑袋。
要不是青天白日,她都要怀疑是哪冒出来的女鬼。
走到近前,撩开她的头发。
竟然是蛇昳!
蛇昳阖着眼,整个人摇摇晃晃,似乎还在跟周公泡茶。
花戎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眼神瞥见她,就哇地大哭起来。
整整骂了银狐一百句,不带重样的。
“花戎,你是从哪捡的这个奇葩!自己不睡觉,还不准别人睡!”
“天还没亮就杀到我家,把我提起来扔到了树杈上!”
“可怜我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我的心,拔凉拔凉!”
“还掏出昨日我在柳居的消费记录!威胁我!让我好好看着你,否则就要告诉我爹!”
“卑鄙!无耻!”
“让我给你当保镖就算了,还让我杵这,给他看门!”
“花戎!我们朋友一场!你千万要替我报仇!罚他,吃三个月的素!”
……
花戎赶忙把她扶到屋里。
银狐也是狠,外套也不让人披件,蛇昳的小胳膊都冻冰了。
她给她弄了个包着绸布的暖壶抱着,又给她拿了热汤面。
等她吃完,又让她到小澜床上补个觉。
没办法,她自己那间床单还没换。
蛇昳感动得涕泪横流,直说花戎比她爹妈对她还好。
哎,这小公主。
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吃口糠咽菜,竟当成了神仙美味。
她怎么能跟生她养她的父母比。
又问这个裹暖壶的绸布包哪买的,摸着特别舒服。
这个说来好笑,是银狐给她缝的。
她也是奇怪了。
一个舞刀弄剑的手,竟然还会拿绣花针,真是稀罕。
蛇昳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花戎:“这有什么难,告诉长亭仙君,让他给你缝个。”
“我想,他就算不会,也会连夜学会,加班加点做个送你。”
蛇昳扁了扁嘴,停了:“那……算了,你不知道,他昨晚就去家里堵我了。”
“还好,我一大早就被你男人提溜走了。”
“这几天我就住你这儿,跟你混。”
花戎有些为难:“我这就两间,不像在落云镇,有多余的房间。”
蛇昳:“没关系,我和小澜一间,我刚问过小澜,他也愿意和我睡。”
不等花戎回答,她倒头蒙上被子,彻底睡死了过去。
花戎有些哭笑不得。
还是给她拉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吃了饭,换洗了被套,小澜在边上看鼠宝挖洞,她就争分夺秒地修炼复盘。
大概是之前一下拔高太快,感觉从宇灵境到黄灵境似乎横着天堑鸿沟。
只能先巩固好基础。
见蛇昳还没醒,她又开始练习墨渊昨日传授给她的入门剑法。
她先把所有动作要点背熟,才拿起长剑开始比划。
事实证明,看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快要进坟墓的老太太。
动作要多不协调有多不协调,那个手臂腿脚,就没一个听话的。
还好,墨渊还教授了她一些每日要练的基本功。
她只能先把重心放在基本功上。
虽然进展得很缓慢,但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当她专心致志的时候,就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