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昳瞪着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你不是才突破到荒灵境,这才没两天呢,你就到鸿灵境?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不是传说中的修炼圣体,修炼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花戎微微颔首:“我也不确定。”
“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小澜放进去。”
鸿灵境很离谱吗?
如果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宇灵境,岂不是更加怀疑人生?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
蛇昳以为花戎要多试几次,没想到她脑瓜子还有灵光的一天。
一次就成功了。
花戎在空间里垫了厚厚的软被,给小澜盖好,又掖了掖被角,才退出空间。
离开之前,她还幻了形,化作白面小生。
一身缎面云纹月白长袍,腰系玉带,手上象牙折扇一打,别有一番清雅风流之味。
蛇昳连连称奇。
拉着她就上了传送阵盘。
虽然不过半个时辰的步程,但她一个小公主,能闪现就不走路,留着那么多阵法盘,发霉吗?
蛇昳在那驱使阵法盘,花戎就在边上好奇地看着。
看了老半天,她得出个结论。
这东西也没想象中那么玄乎。
简直是,有手就会!
阵法盘上凛冽的光线一扫,她们被传送到了仙都的中心,正天楼。
正天楼百层之高,灵宝阁总阁也设在此楼。
她们的位置在第九十九层的贵宾茶歇室,往下一看,仙都的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花戎只是匆匆看了眼,便收敛了视线。
虽然,她不停说服自己,去看一眼,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但,她就是没心思。
蛇昳看见花戎蔫蔫的,本想带她去哪疯,也咽下了嘴边的话。
蛇昳:“他们在楼下花阁,你想去么?”
花戎轻轻颔首,道:“远远看一眼。”
“远远的?”
蛇昳沉吟须臾,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花阁对面的水榭是柳居,我们去那坐坐,正好能看见对面。”
花戎瞥了眼她那压也压不住的嘴角,眼里现出几分疑惑。
柳居和花阁隔着假山水塘的幻景,虽然看不清晰,倒也能隐约窥见对面的热闹之景。
花戎拂了拂衫坐下,还未认真一瞥,一声震天的呵斥把蛇昳吓得往前一跌。
扑了她满怀。
“蛇昳!”
“你怎么在这?!”
“这小白脸,是谁!”
花戎被带翻在地,后背硌到茶具的碎渣,疼得皱起眉。
寻声看去,男子狭长的眼尾蕴着怒意,眉梢天然上挑,茶滞晕在他的紫棠衣上,像一朵朵盛开的鸢尾花,凌乱又妖冶。
蛇昳傻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师……父。”
她真是醉了。
她叫老板备了好些顶好的小伙,想让花戎一起开心下。
结果,人还没到,就被逮了个正着。
郁闷。
她堆起笑容,脸上端的是镇定自若,眼神却左右躲闪:“师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
墨渊眉梢一挑,手牵了牵圈椅坐下,淡哂:“他,是第一个吗?”
花戎一脸怯弱,呆呆地摇了摇头。
这个被蛇昳称作师父的男人,修为深不可测。
在高人面前卖弄幻术,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花戎上前拱了拱手,乖巧地垂着头:“我是小昳的朋友,花戎。”
墨渊冷睨了她一会,扬唇笑了。
眼神从凌厉转为戏谑,优雅地啄引起茶汤。
真是个古里古怪的女子,样子是假的,修为也是假的。
有意思。
看见墨渊唇上的笑意,蛇昳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拉着花戎坐下。
她被吓得腿软,小心脏还怦怦直跳。
这个墨渊是剑宗刚上任的宗主,性情古怪,行事老辣,平时端的板正,内里全是不要脸,还尤其爱找她爹妈告状。
妥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想着,脸上不自觉露出鄙夷之色。
眸光触及那抹飘来的锋利视线,又耷拉下头:“师父,你来这干嘛?”
墨渊声音懒懒:“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这个蛇昳天天逃课失踪,还到处闯祸。
这会,人作妖到他眼皮底下,可不得好好发挥。
让她长个教训。
蛇昳挠着头,一脸无辜:“我是来陪朋友捉奸的。”
花戎脸色一白,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朋友实锤了。
墨渊往对面瞟了眼,花阁?
呦,都是熟悉的面孔呢。
薄唇扬起:“捉哪个?我也看个热闹。”
花戎瞥了眼银狐边上挨着的丽影。
隔着幻阵,光晕朦胧,墨色和樱粉交错在一起,缀在她薄薄的泪雾上。
她语气平静:“弄错了,他不在。”
墨渊顺着视线瞟了眼,墨眸深沉,眼里起了探究。
“小姑娘,你师父是谁?师从哪个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