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银狐没让她收拾碗筷,自个把碗收到盆里,拿到厨房洗了。
花戎讷讷地看着。
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句,做做样子。
不然,岂不是让他朋友觉得,她在家就管翘脚,啥也不干。
虽然,银狐在家的时候,她确实是除了带孩子玩。
啥都不干。
长亭仙君看得真切,开口道:“啧啧啧,又是煮菜又是洗碗,还是你命好,只管享受。”
花戎当下就沉下了脸,什么叫只管享受?
带孩子玩不要花力气?生孩子不要花力气?
浪费这么多青春,这些生育成本,认真算起来,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她不接他话,看向蛇昳:“小昳,我看长亭仙君不适合你。
听他的意思,你要是嫁给他,就要给他煮菜,给他洗碗。
不然,你就是偷懒享受人生。
你看那手指头,像葱根一样白润,要是洗坏了,怎么办。”
蛇昳吓得小脸都皱了,她在家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凭什么要嫁到别人家当老妈子?
就因为那个浑蛋能装吗?
不行不行,打死她,她都不嫁。
长亭仙君嘴角一阵抽搐,恨不得自扇两个耳光。
他一定是和卧龙仙君待久了,被传染了嘴贱。
来的时候,明明想的是和花戎搞好关系,把她也拉到他这一头,帮忙做做蛇昳的思想工作。
这下好了,把人逼到河对岸了!
他赶忙收起脸上欠揍的神色,堆起笑容:“我不是那个意思。”
花戎:“那是什么意思。”
长亭仙君坐得板正:“是羡慕。”
花戎:“瞧把你醋的,难怪你明里暗里和他说我坏话,原来是没把银狐拿下,悔了。”
长亭仙君脸绷不住了,这小狐狸嘴忒毒了。
怎么越说越偏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竟然和蛇昳是好朋友。
早知道以前就不嘴贱了。
这下好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花戎看他那一副吃屎的表情,内心爽翻了。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瞧,报应来了,不是。
长亭仙君冷着脸打哈哈:“你瞎说什么,越说越离谱。
我在仙都的有几家灵器铺子,你报我名号,喜欢什么随便挑。”
言罢,又垂着头小声嘀咕:“只要每天说点好的就行。”
他之前也送了蛇昳一些宝贝,但是别人压根不收。
想来也是,别人一个堂堂王族小公主,什么东西没见过?
要追上,还是得从身边人下手。
他也想偷偷拉着花戎,怒甩仙石,让她改变立场。
但是,考虑到银狐那小心眼的货。
估计他一句话还没朝别人嘀咕完,后脚就被人踢出去。
他也有让银狐做做花戎的思想工作,别人压根不答应。
说是不喜欢勉强她。
真是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花戎撇了眼蛇昳,她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考虑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
她明媚一笑,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来长亭仙君是动真格了。
而蛇昳确实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天天被逼婚,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
嫁个真心喜欢她的,总比两相生厌的好吧。
当然,这都是要看蛇昳的意思。
她不过是卖银狐的朋友一个面子。
银狐的钱都放在她这,一点灵器,她又不是买不起。
见花戎松了口,长亭仙君看花戎的眼神都真诚了几分。
这个小狐狸不记仇,能处。
蛇昳表情有点呆滞,花戎扯了扯她袖子,道:“你不是喜欢玩水捉鱼,我带你去附近的小溪转转。”
听到去玩,蛇昳来了兴致。
想到回了仙都,肯定又要被爸妈天天按着相亲,成婚以后还得成天被指使着干这干那,她就头疼。
就像她母亲,一边要操持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一边还得一只眼睛盯着父亲外面的莺莺燕燕。
累。
所以,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戎一手抱起小澜,一手牵着蛇昳就往外走。
长亭仙君不用招呼,自己就跟在了屁股后面,俨然保镖的样子。
银狐洗完碗出来,看了长亭仙君一眼,淡淡道:“明天去仙都,我要把带的东西收拾一下,弄完了再去找你们。
那山上野兽多,你们注意点。”
自从花戎说她小产以后,他就一直想带她去哪玩,散散心。
既然她想去仙都玩,那就玩久点,东西自然要备齐来,特别是小孩子的东西。
他父母那边,就算了。
家里那些牛鬼蛇神,应付起来可不是容易事。
花戎又怂又笨,还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几个人到了落云山脚下的山涧,这里溪水潺潺,竹林幽幽。
蛇昳一看,神色顿时就亮堂了。
顾不上背后那个添堵的相亲对象,就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