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佛宗不可知之地,悬空山脉。
“噗!”
“首座,你没事吧?”
“没事!老衲没事。”
一位身穿金袍,手持法杖的老僧,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喃喃说道:
“老衲本想借佛祖之手,入梦度化方劲,为七念报仇。
但却没想到竟被此獠识破,不仅破掉梦境,更斩了佛祖分身!”
“啊?怎么会这样?”其余僧众闻言,大惊失色。
老僧双目微眯,两道寒芒在眼中一闪而逝。
这老僧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悬空寺第一人,可与夫子比肩的佛宗大师,讲经首座。
“敢问首座,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宝树蓦然开口。
“宝树,老衲明白你的意思,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讲经首座缓缓说道。
“从长计议?”宝树有些迟疑。
“此獠功力深厚,我们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
但你放心,老衲答应你,一定会镇杀此獠,为曲妮、七念报仇!”
宝树听到讲经首座如此说,也只能同意,毕竟以他之力,根本报不了仇。
沉吟少顷,宝树终于点头道:“多谢首座。”
讲经首座微微一笑,不知他在暗暗算计着什么。
半晌之后。
众僧纷纷退出大殿。
宝树神色落寞,走在最后。
就在这时,一个小沙弥跑了过来,说道:“启禀师叔祖,白塔寺的道石大师到了。”
“哦?他来了?他在哪?快带我去!”宝树又惊又喜。
“师叔祖请随我来!”
说罢,小沙弥带着宝树,迅速来到一处僻静的禅房。
“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们!”宝树沉声吩咐道。
“是师叔祖!”小沙弥双手合十,迅速退了出去。
宝树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此时,禅房内只有道石一人,见到宝树进来,立即起身行礼。
“好了,免了,说正事,你娘……呃,不,是曲妮大师的遗体已经安置好了么?”宝树问道。
“回师伯,已经安置好了,目前就在白塔寺,国君亲自率领万民祭奠,十分隆重。”
“那就好。”
宝树双手合十,做了一句佛宣。
一道强大的金光自他身上迸发而出,映照了整座禅房。
“师伯,你这是做什么?!”
道石霍然而起,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惊惶之色。
“道石,整座禅房已被我的法力笼罩。
纵使讲经首座亲临,也难以窥探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自可放心说话。”
宝树喃喃开口,显然早已部署好了一切。
道石闻言,缓缓坐下,脸色再次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父亲,你如此做,却又是何必呢?”
“你乃白塔寺高僧,平日里不是参禅悟道,便是外出游历,以致我们一家三口一直聚少离多。
我原以为,待你再稳定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共聚天伦,哪想到你母亲竟遭遇不测!”
宝树越说越气,不禁双拳紧握,目露凶光。
曲妮虽是白塔寺天擎大德,但却与宝树存有私情,更是偷偷生下了道石。
二人为免事情败露,故意将道石遗弃在白塔寺外,后被白塔寺主持收养,授予佛法。
之后在宝树的运作下,道石顺利进入悬空寺修行,成为一代高僧。
这件事太过震撼,因此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三人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常常聚少离多,纵使见面,彼此也是心照不宣,只称呼对外的身份。
若非此次曲妮之死,对宝树打击实在太大。
加之宝树眼见报仇无望,因此才会铤而走险,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个秘密。
道石此时虽一脸平和,内心却泛起了无边波澜,朗声道:
“阿弥陀佛!父亲放心,我不会让母亲白死的!”
“你有办法?”
宝树闻言,瞳孔微缩,自顾自地说道:“你果然有办法!要不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见我!”
“知子莫若父。父亲所言极是。”道石轻轻一顿,“是掌教让我来的。”
“熊初墨?他有办法对付羽化门,对付方劲?”
宝树知道这位西陵掌教,已然继承了上任掌教的天启神术,威力惊人,可与讲经首座匹敌。
在讲经首座那里行不通的事情,在他这里或许可以行得通。
“掌教之意,三方联手,共抗强敌!”道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三方?哪三方?”
“一为掌教,一为讲经首座……”道石故意一顿。
“还有一个呢!是谁?”
“知守观观主,陈某。”
“他?!当年一战,他不是已经被夫子赶到海上去了吗?有夫子在,他是无法登岸的。”
“事在人为!掌教说,他会想到办法的,让我们稍安勿躁。”
“掌教当真有办法?”
“掌教天下无敌,他说有办法,便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