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等我，我去给你取。”沈婉说完，转身回来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又回来了。
她把小瓷瓶交给赵霆宴，“里面是药粉，无色无味。一个人用的话，一半的量能让人患上失心疯，偶尔会清醒。全用上就是彻底失心疯。”
赵霆宴拿过小瓷瓶看了看，一双黑眸深沉的紧。
“多少银子？我给……”他话说一半，抬眸时才看见沈婉已经走了，门都给他关上了，根本没有要银子的意思。
嘴角下意识的动了动，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李振，进来。”
“是。”
李振立刻从外面进来，“大公子是让奴才去抓小海吗？”
赵霆宴把小瓷瓶交给李振，“他还会回来，你找机会把这个让他全部服下。”
李振双手接过，仔细放好，“是。”
“不要被人发现。”赵霆宴吩咐道。
“大公子放心。”李振便退了出去。
赵霆宴黑眸微眯，想起沈婉刚刚问他要哪种毒药时说的话，薄唇抿了抿，她手里的毒药似乎很多。
……
黄昏时分。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沈婉正在房间里锻炼体能，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喊叫，“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腊梅刚好从外面进来，连忙过来说道：“夫人，是小海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好像疯了一般。奴婢让伏褚把小海带走吧。”
看见小海在院子里不是喊就是笑，她感觉瘆得慌。
沈婉摆手，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喊叫的小海，嘴角微勾。原来赵霆宴要失心疯的毒药，是给小海吃。
“走，我们出去看看。”沈婉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腊梅立即跟了上去，脸上还有几分惊骇之色，好端端的怎么小海会突然发疯？
走出房间，沈婉就看见伏褚和李振都已经出来了，正打算制服小海。
小孩看见伏褚，直接扑了上去，嘴里还骂道：“哈哈！你根本不是王府的下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清风苑穷的很，一点油水都没有，你还对大公子忠心耿耿，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伏褚气坏了，抬腿就是一脚，“你敢骂我？”
小海被踹了一个跟头，但完全不喊疼，又站了起来，“我打死你！”
伏褚还要动手，被李振拦住了。
“别伤了他，大公子留着他有用。”李振低声道。
大公子只是下毒毒疯了小海，必然留着有用。
“有用？一个疯子有什么用！”伏褚不听，还想再打。
敢骂他，看他不打死小海！
“住手！”赵霆宴出现在房门口，沉声喝了一句。
伏褚这才没打，不过和李振一起把小海抓住了。
“大公子，你的两条腿都废了，还参加什么科考？就算你高中了又有什么用？我朝没有一个官员是坐轮椅上朝的！”小海看见大公子，不管不顾的嘲讽道。
赵霆宴脸色一沉，“带下去，送去晚香堂！”
“是！”李振和伏褚一齐应声。
沈婉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旁观者，一言不发。
她的毒她知道，这种失心疯是中毒的人盯着谁就喷谁，会把心里所有真实的想法全都说出来。
所以，赵霆宴只是开口喝止了伏褚，小海就注意到赵霆宴，直接开喷。
她倒不是故意不告诉赵霆宴，只是忘了说，而已。
等小海出了院子，沈婉看向赵霆宴，“我们也过去吧。”
把小海送去晚香堂，必然少不了一场好戏。
赵霆宴看见沈婉眼底有一抹兴奋，跟他在庆功宴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不由得剑眉微扬。
“好。”赵霆宴点头。
沈婉走过去，推着赵霆宴也出了清风苑，朝着晚香堂而去。
原本天色就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被小海这么一闹，沈婉和赵霆宴抵达晚香堂的时候，天边已经没了光亮，只剩下太阳的余辉还有一抹微微的亮色。
姜氏得知赵霆宴和沈婉压着小海过来，心头震了一下，但很快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康王，“王爷，小海前几日犯了错，被我罚了之后，就跑去了清风苑，求霆宴收留他。霆宴不知道什么原因，还真的留下了小海。这会儿又把小海带过来，不知道是何事。”
就算赵霆宴抓了一个人赃并获，她也没什么好担心。小海的家人还握在她的手里，不敢乱说。
康王听见来人是赵霆宴和沈婉，眼中就浮现几抹不耐，“你若是不想见，就说身子乏累，让他们都回去。”
姜氏温婉浅笑，“他们既然带着小海过来，想必是有急事，还是见一下吧。”
康王越发没有耐性，但还是点头道：“那就依你。也不用太认真，问清楚就让他们回去。”
“都听王爷的。”姜氏就像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好妻子，朝着陈嬷嬷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陈嬷嬷领命出去。
很快就带着沈婉等人走了进来。
伏褚和李振压着小海，还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