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玉凤住处。
此时外面下着小雨,带着丝丝凉意,房中点着暖炉,将所有凉意都挡在了外面。
“冯郎,你这几日愁容满面,是有什么愁心的事吗?”应玉凤关切的问道。
冯平摇了摇头,“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无碍的。”
“康王还在刻意为难你?”应玉凤记得,之前冯平跟她说过此事。
“嗯。”冯平有些烦躁,点了点头。他本以为康王为了泄愤,为难他几次也就罢了,没想到无休无止。
“冯郎,”应玉凤轻声细语的开口,“沈娥还是不愿去康王府登门道歉吗?”
“不必提她!她根本不理解我的难处,只知道她那个妹妹!”提起沈娥,冯平就一肚子气。
上次从应玉凤这里回去,他又跟沈娥提起过登门道歉的事情,而且态度很好,还给沈娥带了礼物,但沈娥还是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
“但是她毕竟是你的正妻。你遇到难处,她理应第一个出手帮你,而不是在乎她的妹妹,或者别的家人。沈家只是她的娘家,你才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应玉凤有些不满,沈娥怎能如此自私。
“她根本不在乎我!如今我只是五品官,跟沈家比不了,她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冯平恨恨道,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越发烦闷,“玉凤,给我热一壶酒来,我今夜不回去了。”
“冯郎。”应玉凤心中一喜。冯平虽然每日都来,但留下过夜的时候是少之又少,无论多晚都要回去,怕沈娥起疑。
尽管如此,她还要装模作样的劝了一句,“你不回去的话,沈娥那边……”
“罢了,还是喝茶吧!”冯平想了想,无奈道。
应玉凤有些失望,起身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壶刚热好的酒。
冯平见状,有些意外,“玉凤,你这是……”
“正是借酒浇愁。冯郎虽然不能留下过夜,但还是可以喝些酒再回去。若是沈娥问起,你就说整日被康王针对,又无可奈何,只能借酒浇愁。”应玉凤提议道。
“这又有什么用。”冯平苦闷,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沈娥如果心疼你,自然会去找康王了结此事。她是你的正妻,就算她没有骂过赵芷伊,你被康王责难,她都该挺身而出,更何况这次是她有错在先。”应玉凤倒了一杯酒,放在冯平的面前。
冯平端起酒杯的手微顿,再次一饮而尽,“玉凤说的在理。”
应玉凤又将酒杯斟满,“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冯郎高兴就好。”
冯平再次端起酒杯,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壶都空了一半才停下,“我这就回去,命她明日去康王府登门道歉!”
应玉凤嘴角勾了勾,“冯郎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
康王府,临风居。
夜渐渐深了,整个康王府都安静了下来,赵君泽更是早早就熄了油灯。
还没等他睡着,门外传来墨痕的声音,有些慌张,“世子,世子?”
墨痕是他身边的小厮,管着临风居。
赵君泽不想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墨痕不仅没停下,反而一声比一声更慌,“世子?您快醒一醒,出事了!”
赵君泽被吵的睡不着,这才起身,没好气的道:“进来!”
墨痕进来,脚步乱的险些摔倒,“世子,出事了,聂……”
“深更半夜如此慌张,成什么样子?”赵君泽先训斥了一句。
墨痕不敢反驳,连连点头,“世子教训的是,是奴才失礼了。”
“说吧,出了什么事?”赵君泽根本没在意,王府里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
“聂,聂姨娘自缢了。”墨痕这才说出口。
赵君泽一听,瞬间吓的清醒,“你说谁自缢了?”
“聂姨娘!她在房中自缢了!”墨痕道。
“快!快让人去请母亲!不准让任何人靠近聂姨娘的房间!”赵君泽脸色大变。聂雨晴为什么要死在他的院子里?找个安静的地方死不行吗?
“世子,别担心,下人发现的及时,已经将聂姨娘救下来了,只是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奴才想着,要不要找一个郎中过来给聂姨娘看一看。”墨痕解释道。
“人没死?”赵君泽这才镇定了些。
“没死,但也没醒,奴才担心出事,所以才来请世子定夺。”
“在上京城直接找一家医馆,把她送过去就好。”赵君泽可不希望聂雨晴哪天真死在临风居里。
“是。”墨痕领命刚要走,又被叫住。
“等一下。”赵君泽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先不急着惊动他人,我先过去看一看。”
墨痕奇怪,带着世子去到了聂姨娘的房间。
赵君泽进了房间,就看见聂雨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并不深。
他凑近仔细看了看,聂雨晴还有呼吸,而且很均匀,不像有事的样子。
脑海中浮现出上次他要聂雨晴伺候她时,她剧烈的反抗,他忽然有些意动。
既然死不了,他倒要看一看聂雨晴还如何反抗!
“墨痕,你退下吧,有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