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认准她是恶人的赵霆宴,沈婉深吸了一口气。
不气不气。
跟一个病人犯不着生气。
“我拿你的诗册来烧火吗?既然你认定是我偷走了你的诗册,那你就等吧,反正我是没有诗册还给你。有本事你就等李振康复了,再让他来杀我。”沈婉没好气的把银针扔下,把门嘭的一声关上,走了。
赵霆宴双眸眯起,泛着冷光看向门口的方向。沈婉之前惦记他的孤本是为了她大哥,这次竟然偷偷摸摸的拿他的诗册,果然,她还是之前那个心机叵测的恶毒女人。
带他去阻止钱郎中,也不过是她为了掩盖偷走诗册的事实,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
……
翌日清晨,幽香苑。
几片白云飘在半空,遮住了些许阳光。
赵君泽一大早就过来请安,脸上带着喜色,“请母亲安。”
姜氏气色有些差,看了一眼赵君泽,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来请安?”
往常赵君泽会用过早膳再来,这会儿早膳都没送来。
“回母亲,我之前在梅花宴上新结识了几个朋友。他们很佩服我的文采,邀我今天出城小聚,以文会友,据说还有很多极具才名的人也会出现,规模不是梅花宴能比的。”
“母亲再给我一些他写的诗,我好在诸多文人墨客之中脱颖而出。”赵君泽想到这些,心情极好。
赵霆宴就算再厉害,再有文采,又能如何?还不是躺在床上,连清风苑都离不开。
姜氏闻言,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做的对,多多结交那些文人,对你大有裨益。今日的小聚,你就把之前拿走的那些诗都用上吧。我这里也没有他写的诗了,今日结束之后,你就说要在府中创作,等过几日有了新诗再跟他们见面。”
赵君泽的笑容僵在脸上,“母亲手里没有新的诗了?赵霆宴这几天一首诗都没写吗?”
想起这几天的清风苑,姜氏莫名感觉有些烦躁,“也许是因为李振伤了,他这几天没有提笔。”
“可是,上次拿走的诗已经全部用光了。如果没有新的诗,今日城外小聚我如何脱颖而出?”赵君泽有些急,“母亲让人去清风阁看一看,也许赵霆宴又写了。”
姜氏皱眉,“用的这么快?”
那么多诗,这才几天就用完了?
“我也是为了王府。毕竟我是王府世子,在外面总不能丢了王府的脸面。”赵君泽讪讪道。
姜氏神色微沉,“今日城外小聚,你先不要去了。”
赵君泽怔住,这才相信母亲手里真的没有赵霆宴新写的诗,不由得有些急,“不如现在想办法让他写。大不了我今日只用一首诗,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写出来。”
他必须参加今天的城外小聚。
姜氏摇头,“他只是残了,并不傻,一旦被他发现你用他的诗……你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不能因小失大。”
“他是王府的人,为王府出力也是理所应当。”赵君泽有些不满。“可是都已经约好了,我不去岂不是失信于人?”
姜氏也板起脸来,“你上次拿走的那些诗足够用上半月,结果你几日就用光,今日失信于人也怨不得别人。”
赵君泽没想到母亲这一次一点也不帮他,不由得变了脸色,“母亲……”
姜氏声音又软了下来,“我也是为了你好。过几日再出去,这几日留在府中好好钻研一下以前那些旧诗。毕竟科考在即,你也要拿出些真本事来才行。”
提起科考,赵君泽来了兴趣,“今年科考,母亲是如何安排的?”
今年科考,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康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不是赵霆宴那个瘫子能够比拟的。
姜氏听出赵君泽话中的意思,脸色一变,“君泽,不可乱说!科考容不得作弊,你要自己去考。”
赵君泽自然知道这些,“母亲放心,我只是随便一说,不会作弊的。我这就回去温习功课。”
姜氏点头。想到科考,看着赵君泽背影眼里带着一抹担忧。
要想个办法才可以。
……
清风苑。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
沈婉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很想吃火锅。
穿来的这几天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遇到了,也该犒劳犒劳自己。
便立即列了一张单子出来,唤道:“翠竹,腊梅。”
翠竹推门进来,“夫人,奴婢在。”
“腊梅呢?”沈婉没看见腊梅,随口问道。
“她正在忙不在院子里,夫人吩咐奴婢就好。”翠竹低头。
沈婉把单子递给翠竹,“你稍后出门,照着单子上写的菜品买。”
翠竹接过单子飞快的看了几眼,仔细的收起,“是,夫人。”
说完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翠竹回来了。
沈婉把各种香料拿了出来,着手调制锅底。
她打算把火锅支在房间里,“翠竹,烧些炭火拿进来。”
“是,夫人。”翠竹二话不说就去做了。
沈婉扫了一眼翠竹,这丫头今天怎么好像情绪有点不太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