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轻笑一声,故意探身看了看店子里面:“那我还真是要说声谢谢了?这留面子都砸店了,要是不留面子,是不是就要杀人了?”
围观的人群因为这话都笑了起来,张兰也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如今因为监控的事,她也没办法说是互殴砸的,只能僵硬地跳过这个话题,直接说事,
“我儿子当初是和他好朋友一起去安西旅游的,结果到了那里后,我儿子的好友就和秦阳认识了,也不知道秦阳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儿子那朋友对他是言听计从啊!”
“我儿子是早就知道秦阳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的,不学好,成绩差,还打架,我儿子甚至和我说,他还见过秦阳收保护费呢!”
这张兰的描述,再加上秦阳那本就冷峻的外表,一下子就让大家信了几分。
童婉画有些急,当即就想开口,然而才刚提气,手腕就被人快速地握了一下,那抹温度一闪而过,却让她停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在她手旁的,正是秦阳的胳膊,她顺着抬头一看,秦阳正垂眸看他。
秦阳知道小青梅是想为他抱不平,他微微扬了下唇角,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低下头在她耳畔道,
“放心,先让她说下去。”
童婉画见他胸有成竹,只好深吸口气忍了下来。
既然秦阳有计划,那她不能捣乱。
而张兰则又着重渲染了一番秦阳的‘事迹’,在她的形容里,秦阳几乎该进少管所了,围观的人本来是站秦阳这边的,但听着听着,也不由开始摇摆了。
唾液横飞的中间,张兰还抽空看了冯慧一眼,和她料想的不同,冯慧竟然镇定得很,这让她不由气愤。
她都这样说她儿子了,她怎么还一副那样的表情?她最厌恶的就是冯慧这种表情,像是什么都压不垮她一样,她还就不信了!
她又添油加醋了好一阵,才觉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继续说起‘正事’,
“我儿子啊担心他朋友和秦阳一起会出事,没办法,就只能和他们一起玩,没想到啊,最后果然就出事了!”
“他们本来是一起去滑雪的,我儿子还好心教他朋友滑,结果他那个朋友非要和秦阳玩,他不放心,劝也劝过了,说也说过了,就是没用!”
“结果后面他那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跑去了高危区滑雪,一个不留神摔了下去,摔断了腿不说,人都差点没了。”
“你们说说,这也奇了怪了,他那个朋友是滑雪新手,从没滑过雪,怎么可能会去高危区呢?明明是他们一起去滑的,结果最后出事的时候,我儿子那朋友旁边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啊!”
秦阳听着冷笑一声,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这偷换概念可有一手啊。
这要是不知道的,听起来就像是罗浩是和他一起去滑雪,然后被他抛在了高危区一样。
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你说‘他们一起去滑的’,不知道这个‘他们’,指的到底是谁啊?不会是我吧?你儿子亲口和你说的?”
张兰神色一僵,但也迅速反应道:“我又不在安西,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和你一起滑的?但那人不是和你一起玩的吗?不和你还有谁?”
秦阳心中轻笑,倒是狡猾,不说是不是邹威亲口说的。
而童婉画则是点了点头,下了定论:“原来这些只是你的猜想。”
蒋新月‘呵呵’道:“说得那么言之凿凿,我还以为是亲眼看到的呢!”
林昭君翻了个白眼:“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句是猜的。”
周围的人因为这个小插曲,也难免有些松动。
人就是这样,在不知道事情真假,只听一面之词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相信,但一旦这个‘一面之词’出现了缺口,那人又会很容易怀疑。
张兰也听到了周围些许的质疑声,她只能故意忽视,继续自己的话,
“就算这些是猜想,后面的总是事实了吧!后来我儿子那朋友被救后,我儿子一直在旁边照顾,然而他那朋友醒来后,竟然在秦阳的三言两语之下,说是我儿子害的他!”
“等一下——”
秦阳抬手打断,“我要纠正一点——”
张兰立马瞪着秦阳道:“怎么,难道你要说这些也是我的猜想吗?”
秦阳‘温和’地笑着道:“那倒不是,这是事实,罗浩,也就是你儿子那朋友,他醒来的时候,你儿子确实在旁边,也确实说了是邹威害的他,不过——”
他顿了顿,故意等张兰提心吊胆后才说,
“可不是三言两语,我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让罗浩说是邹威害的他的。”
张兰顿时觉得自己抓住了把柄:“好啊!你承认了!大家听听,这秦阳是承认了啊!就是他唆使罗浩污蔑我儿子的!”
众人一时间也迷惑了起来,其实在他们听来,虽然觉得张兰说的有几分道理没错,但其实也并没有很说服他们。
可是现在秦阳居然承认,甚至还说是费了一番口舌让罗浩改的口,这就难免让人深思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就承认了?”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