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脸上的笑意散去:“老汉是说,那些南域人会抓附近村子里的少女,拿去做法器?”
“是啊,我的小闺女和孙女都被那群畜生给抢走了,现在生死不知啊。”
“他们能够控制蛊虫,还会巫术,实在是没办法,好容易抓到一个,刚拷问两句就自尽了。”
“若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抢夺少女去做什么啊。”
说着,老陈头捂脸哭泣起来,唯有亲身经历过分离,才能如此悲伤。
“多谢老汉告知,我就在此等着他们,就怕他们不敢来,只要他们敢来,我定为大楚惨死的少女们报仇雪恨。”
邱意浓浑身寒气,显然是真的怒了。
老陈头连忙出声阻止:“不可,不可,你们没瞧见,那人身上有着无数的毒虫,还会利用巫术在天上飞,可以控制水火,甚至风。”
“且安心吧,食大楚俸禄,当为民办事。”
“您是?”老陈头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怕不是普通人。
邱意浓看向老陈头微微一笑:“我乃大楚皇帝亲封的昌平县主。”
“您就是咱们那位异姓的平民县主,听闻您医术高超,或许,或许真的有办法对付他们。”
“县主,这里着实不太安全,还请县主跟草民回村子里去吧!”老陈头得知邱意浓时昌平县主后,便不在惧怕他们,反而邀请起来。
邱意浓摆手:“既然老汉你都说了,对面是南域人,怕是他们早就在草丛里盯着我们了,若是此时再去村里,反而会给村子带来危害。”
“我们今儿哪里也不去,就在这河边扎营了,你们且先回去,今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紧闭门窗。”
“这些药粉你拿着,回去兑水,在村里洒上,围绕村子浇上一圈,可保你们不受毒虫侵害。”
老陈头双手接过不住地道谢,再次邀请被拒后,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老头子,怎么样了,可是咱们大楚的人?”老陈头家的婆娘一看到他,连忙追问。
其他村民也纷纷看向他,老陈头激动地道:“河边扎营的可是咱们那位平民县主啊,是她来到咱们南禹州了,是救了咱们的昌平县主啊。”
“什么!”村长大惊,连忙就要出去请人进来。
老陈头却是拦住了村长,将邱意浓的话转告。
村长却是连呼:“胡闹,那可是一位县主,怎可让她独自在外承受危险。”
“不行,我得亲自去请。”村长说着就要出去,被老陈头拦住了。
“村长,县主会医术,或许她当真已经做好了计划,我们若是执意将县主请过来,破坏了她的计划也不好。”
“这是县主给我的药粉,叫我们兑水洒在村里,再在村子外围撒上,这样毒虫就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了。”
老陈头将手里的药粉拿给大家看,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东西当真有这么大的用处吗?”
“或许有吧,你忘了,县主给的药方,将瘟疫彻底控制住的事情了吗?”
“也是,那咱们就试试吧!”
“那就试试,取水来,既然县主说这一大包可以管整座村子,应该是没错的。”
村长接过药粉,抬手让村里的后生抬水来,村里很快忙活起来。
药水洒下的瞬间,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跟着大量的毒虫从村民的家中,院子里,底下钻出,还没跑几步,那些毒虫便全部僵死倒地。
“天呐,我们村子竟然有这么多的毒虫,这些该死的南域人,该死的南域人。”
妇人,婆子们纷纷抱着自己的孩子,害怕得浑身发抖。
跟着不少孩子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呕吐物里竟然也有蛊虫存在。
村里人瞬间觉得天都快塌了,若不是昌平县主经过他们这里,他们这些孩子,年轻后生可如何是好。
村长洒好药水,让村里人处理那些僵死的毒虫,他带着老陈头和村里几个族老,去往了河边。
“多谢县主救溧水村全村人性命,草民无以回报,唯有叩谢恩德。”
“村长快些起身,不用如此,我们既然经过此处,便是缘分。”邱意浓赶忙起身,过去将人扶起。
村长眼中含泪:“那南域人太狠了,太狠了啊,竟是给我们村中小辈全下了蛊毒,若不是县主您,我们村怕是尸骨无存呐。”
“如此恩德,无以为报,草民愿举全族之力,前往战场,与那南域人一搏生死。”
邱意浓却是笑着摇摇头:“村长,你无需如此,只需保持初心,保持善良,日后多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即可。”
“这……”村长还在犹豫。
景绪也笑着开口了:“在下景国公独子,舍妹既然如此说了,老丈等照做便可。”
村长一行又连忙下跪行礼,南禹州便是有景国公坐镇,如今才未曾被南域人攻破。
“草民等参见世子爷。”
“快些起身。”
村长等人又再次起身,看着他们在用餐,又不好意思起来。
“先前是我们太过警惕,将世子与县主拒之门外,实在太过失礼了。”
邱意浓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