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显然微怒。
“不是,我答应了俞子河。今晚,亲自去给罗静平送一面追魂幡。”
想到之前罗静平之间无数次针对萧安宁的陷害、暗杀,云殇脸上也是一凝,想了想,说:“别累着。”
“知道。”极度的疲惫感袭来,萧安宁终于听话的合上了眼皮。
她,期待着今晚的一切——
平安居。
罗静平这些时日来,第一次精心画了妆,眼底黑眼圈涂上淡淡的一层亮粉,脸颊上也淡扫了一层红晕
,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往日那样,看起来既贵气又精神。
她不想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病容,她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女儿的回归!
她有些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几乎可以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一会儿在椅子上坐下,一会儿又站起身来,来回在屋子里逡巡。
说好十点钟,俞倾城就会准备回到象府,可这会儿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十点三十五分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拨打俞倾城的手机,原本接通的状态又变成了“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简直要将她逼疯了!
不会半路出什么事吧?
罗静平总感觉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像在打架似的,一会儿这个声音说“没事”,一会儿另一个声音说“有事。”
脑子里还有根弦也越绷越紧,马上要绷断了似的。
当萧安宁走进平安居的时候,正撞见罗静平坐立难安的样子。
她勾唇一笑,说:“大夫人。”
听到她的声音,罗静平猛然转过身来,见鬼一样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罗静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萧安宁一笑,“怎么,大夫人不欢迎?俞总管说,今晚是首席回来的好日子,特意让我护送她到平安居。”
罗静平一听,看了外面一眼,什么都没有,猛地冲到萧安宁面前,疯了一样抓着她的肩膀,猛烈摇晃着,“倾城在哪儿,她在哪儿?”
萧安宁轻飘飘地抬手,说:“抬进来。”
外面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个人,抬着一张担架走了进来,上面少女面色苍白,长发顺着担架散落下来。
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
“倾城,倾城——”罗静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疯狂地冲了上去。
她使劲拍着俞倾城的手,触手冰凉,竟然像
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倾城、倾城,你别吓妈妈,快醒过来看看妈妈,你已经回到妈妈身边了,快醒过来——”
梦里那些恐怖的关于俞倾城死去怨恨自己的景象,突然再次出现在眼前,和现实交叠在一起。
罗静平思维一下子混乱了,她努力想要拂去眼前梦境般的景象,可怎么也做不到。
她疯狂地低下头去,捧着俞倾城的额头、脸颊亲吻起来,试图通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找到那富有生气的感觉。
可是,俞倾城一动不动,无力的双睫仍然紧紧的闭着,面色苍白的像雪一样,在灯光下发出渗人的白光。
“萧小姐……”抬担架的两个人,无语地看了看萧安宁。
俞首席只是因为重度疲惫睡过去了,大夫人为什么要有这样疯狂的反应,似乎有点变态的过激反应。
再说了,大夫人这样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又摇又撞的,他们抬着的担架本就是高硬度金属做的非常沉重,现在,几乎都有些扛不住这样的冲撞重量了。
萧安宁颔首,“你们将担架放下,将俞首席抱到床上吧。”
“是!”
两个属下放下担架,刚要将俞倾城抬起来送到卧房,只听“啪”的一声,罗静平的右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两个人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
“谁准许你们碰他了?拿开你们的脏手!”罗静平表情狰狞,发狂地嘶吼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发疯的母狮,又狂暴又狠戾!
“萧小姐——”两名属下捂着脸,面色显然异常难看。
跟在俞总管身边这么久,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大夫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打他们的耳光?
她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雍容大度、手握实权的象府第一夫人吗?
两个人脊梁停的笔直,面色阴郁,阴鸷怨恨的目光低低看着罗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