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砚当然不值钱,咱们就只卖难得之物,有些东西你将它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身价自然就上去了,这佛香纸,我说多少钱便多少钱!”
池真真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也没什么底,她此时袖子挽得极高,正拿筛斗筛石头,白嫩嫩的小手上多了几道痕印,胳膊上还有烫伤,种种模样都让施娘子很是佩服。
曾见过不少富贵窝里待惯的女子,离开依靠的男人后便终日郁郁寡欢,或自寻短见,或自甘堕落,池真真却仿佛换了一个人,凭空多出些从前没有的生机。
池真真终于意识到,一上午没看见金莺,便问道:“金莺人呢,去告诉她,今日高兴,咱们要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
阿音犹豫了下才道:“早上那会儿老仆将她叫走了,说是外头有个姓杜的锦衣卫来找。”
杜西河是檀宁的手下,阿音乍一听到心狂跳起来,莫非是大人回来了?若大人回来了,定会来接回去,就算不接姑娘回去,那也要来见上一面。故而她跟着金莺去了外门却吓了一跳,因远远看见杜西河身上斑斑血迹,神情极是慎重。
没等她支支吾吾说完,池真真手中的筛斗就掉到地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