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猛脸色一黑,要不怕一脚把他踹死了,真想再给他两拳。
“闭嘴吧你!真是个缺德玩意!
我们今天只要钱,见不到钱,我就打断你的双脚双腿,扔街上乞讨!”
王麻子顾不得疼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这条烂命。
“求你了,九哥,你在等等。
我妈和王顺他们真的去沈宁家拿钱了,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那个小贱人身上有着大几千的私房钱,等到手了,我肯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九哥您!”
王麻子还在苦苦哀求,两百斤的大胖子,怂得像一团烂泥。
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尿湿的裤子干了湿,湿了干,熏得人几欲作呕......
秦九猜到这王家母子不是好人,估计憋着什么坏招,要欺负人家孤女呢。
可是这关自己什么事呢,自己只是来要账的。
再说自己是混黑社会的,又不是开慈善堂的,哪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秦九摸着下巴,思量着,“啧啧,你们真的能把债还清?
行吧,爷今天心情好,那我就多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没见到钱,你这条烂命还在不在,可就不好说了......”
王麻子像是逃过一劫,浑身泄了劲似的瘫软在地。
又生怕碍了秦九的眼,尽可能地蜷缩着身子,一路爬到了墙角,满心的惊惧害怕,更生出浓浓的悔意......
为什么自己要答应王爱华,要去寻沈宁的晦气?
要不是自己被人打得不能自理,好歹也能跑出去躲躲风头,又怎么会被秦九堵个正着,伤上加伤.......
如今,他却只能蜷缩着在这儿,祈求姚婆子和王顺一切顺利,拿捏住沈宁那个贱人,得到她的全部财产。
更祈求他们快点赶回来,救自己一命。
这样的等待煎熬又痛苦。
王麻子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要被枪决的死刑犯,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颗枪子就要突然落下。
他愤怒,他害怕,他想哭……
路猛带来的小弟,早就搬出了凳子。
秦九正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打火机,明明灭灭的火苗像是烧在了王麻子的心尖上,更让他惊惧不安,痛苦难耐......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猛不耐烦地看向手中的腕表,王麻子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猛:“九哥,时间到了。”
秦九不耐烦站起身来,一脚踹翻凳子,“行了!白浪费我十五分钟!”
王麻子吓得抖如糠筛,“九……九哥,你再给我点时间!求你了!
真的,不然你派个人去何家村看看,我老娘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啊啊啊!我求你了啊!九哥!“
“啧,聒噪!还敢指挥我秦九办事。”
秦九双手插兜,冷冷地对着路猛吩咐,“来,先把他的腿给我撅折了……”
路猛立刻摩拳擦掌靠近。
吓得王麻子磕头求饶,“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饶命啊!九哥饶命啊!”
“王麻子!王麻子!”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高声的叫唤,仔细听,语气中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王麻子!你死哪去了!”
见王家小院没锁,一个平头小青年一头撞了进来,当看见王家杵着一个个凶神恶煞,流里流气的青年时,他瞬间像是被捏住嘴的鸭子,转身就想走……
王麻子立刻挣扎求救,“别走!别走啊!”
他现在怕极了,能多一个人帮他分散下秦九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他激动地嚎叫,“你找我啥事,是不是我妈和王顺他俩回来了!”
秦九一个示意,路猛一把拎着那人的后衣领,使劲一拽。平头村民被拽了个趔趄,吓得直哆嗦。
路猛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意,“诶呀,你说你跑什么?我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说说吧,你来找王麻子啥事,让我们也听听呗。”
那人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道,“派出所那边让王麻子过去领人。
说……说是,是姚......姚婆子她掉进粪坑里溺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秦九满是兴味地挑挑眉,“王麻子的亲妈掉进粪坑溺死了?”
“对对……对,派出所给大队打了电话,让王麻子赶紧过去领人呢。”
所谓的领人,不过是让家属把尸体带回去安葬。
王麻子显然也听见了,他神情恍惚,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说谁掉进粪坑里溺死了?”
那村民已经没了最开始看热闹的心情,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你……你老娘,不知道为啥大半夜跑到何家村去了。
结果不认识路,夜里天黑,失足掉进化粪池里,派出所让你去领人……”
这村民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吐了个干干净净。路猛一抬手,那人像是开了倍速一样,猛地窜了出去,好似身后有恶鬼在追。
“这......这不可能!
我老娘怎么可能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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