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尹助理道:“他伤势严重吗?”
血都透过西装了肯定很严重!
尹助理犹豫了会说:“抱歉时小姐,席先生的任何事我都没有权利向任何人告知。”
我:“……”
尹助理的确从来不会主动跟我探讨席湛,除了上次在我的病房里跟我八卦了几句。
上次都能八卦几句。
现在就严守秘密?
“给我买到芬兰的机票。”
尹助理问:“与席先生一个航班吗?”
“嗯,经济舱。”我说。
“是,时小姐。”
这点忙尹助理愿意帮我,我挂断电话后给我的助理发了宋亦然的地址道:“帮我暗处照顾她,千万别有任何闪失。”
宋亦然的安危是我最大的心病。
十月份的芬兰温度很低,一般都开始下雪了,我翻出行李箱找了几件厚的羽绒服。
还装了几套内衣,又装了护肤品。
我下楼打车去了机场取机票,没一会儿就上飞机了,我坐在窗口静静地望着外面。
我从未去过芬兰。
从未看过极光。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
到达赫尔辛基万塔是芬兰时间下午六点钟,在机场里耽搁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
我按照尹助理发的信息等在了停车场东侧,没一会儿看见席湛一个人出了机场。
他走出来看见我面色诧异,随后沉着脸过来默默地从我的手中拿过了我的行李箱。
席湛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我默默地跟随在他后面,随后我们上了一辆豪车。
司机拉着我们去了郊区别墅。
芬兰现在没有下雪,但前几天下的雪仍旧没有融化,席湛沉默不语的往别墅里走。
我跟着他上了台阶,他输入密码打开别墅的门率先进去,房间里很温暖,我脱了鞋子尾随在他身后。
他上了楼要进卧室,我赶紧拉着他的衣袖讨好的笑说:“二哥,你别生我的气。”
他漠然回我道:“我没生气。”
我忐忑的伸手握住他的手掌,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只是担忧你的伤势。”
席湛叹了口气道:“允儿,别离我太近,我不习惯与人亲近,这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常年养成的习惯。
那席湛这是孤独了多少年?
我松开了席湛,他一言不发的进了卧室,我尾随在后面进去看见房间里琳琅满目。
颇有些不似席湛的风格。
房间里全是高档物件,我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脊,他放下行李箱脱
下身上的西装,我这才看见他里面的白色衬衣早就染红。
我心底有些心疼这样的席湛,走过去伸手抚摸他的后背问:“你不会觉得痛吗?”
他僵了僵身体道:“无妨。”
我颤抖着手难过道:“都伤成这样了。”
“宝宝。”
宝宝是喊谁?!
我感觉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席湛却冷漠依旧的语气问我,“允儿,可以私下喊你宝宝吗?”
可以吗?!
宝宝这个称呼极其的亲密。
见我没说话,席湛淡淡的声线解释说:“元宥说你喜欢被人这般称呼。”
我:“……”
元宥这个杀千刀的!
他总是在我和席湛的中间作妖!
席湛是第一次以询问的姿态问我的意见,但从未有人这般……说实话我很不习惯。
我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解着他的纽扣,他微微仰着脖子目光远和的望着我,在他的眸光里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在他身边的原因。
因为毫无压力,没有精神负担。
我脱下席湛的衬衣放在一侧打开房间里的灯光,看见他身上满是血迹斑斑的伤痕。
我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问:“怎么受的伤?”
此刻的席湛裸着上身,下身就穿着一条西装裤,而皮带紧紧的贴着精壮的腰肢,可能是他的腰窄,所以显得肩膀宽阔。
窄腰宽肩,又是精壮的六块腹肌,真的很诱人,我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光洁充满血色的胸膛。
我的五指细长白皙,席湛垂眸望着我没有制止我,我受不住魅惑摸上他的脸。
席湛抬眼望着我,眸心里涌动着我难以想象的波涛汹涌。
窗外的月光正好,屋内的温度正暖,我偏头要去亲吻席湛的时候,他猛的退后一步坐在了床边,淡淡的吩咐道:“替我换药。”
我这是被他拒绝了吗?
我满脸羞愧的盯着他,心底觉得懊恼不已,我刚刚怎么就……就没忍住呢?!
但面对完美的男人,在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忍得住呢?再加上他待我一直是极好的。
想到这我猛的摇了摇头,不明白心底的感受是什么,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
难道仅仅是被美色诱惑吗?
或者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席湛?!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我不爱他,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