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霖和李思的婚礼很盛大,就在江边的威斯汀酒店举行,一百多桌,城中富商巨贾云集,一时高朋满座。
李伦当然来了,毕竟是亲生儿子的婚礼,他自然要参加。跟李伦一起来的还有苏陵和柳荣成,他们这父子俩今天毫不避讳的并肩同行,并没有传说中存在芥蒂的样子。他们自然是冲着李伦来的。
虽然是男女两边合办,但李思不想操心,所以最后大部分还是按照罗霖的想法操办,现场的焦点也都在罗霖身上。
罗霖今天光彩照人,那天的婚纱穿在身上,还有一身的珠宝晃人眼。她满脸笑容,浑身洋溢着幸福。李思却总在她身后,像个小男人一样。
婚礼仪式足足一个小时,云儿和我作为伴娘伴郎团的成员,也得到机会上台。
仪式结束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我凑到云儿身边,说,“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婚礼会是怎样的?”
云儿却似乎并没有重视这个问题,“这样上台的感觉不错,看来我们要筹办一场服装发布会,倒可以学着这样办!”
她此刻心里只有自己的服装事业,心思完全花在那上面。
看见自己的问题完全被她忽视,我顿时心情就很不好。可即使云儿和我举办婚礼,参加的宾朋也大部分是我老家的亲戚,既不可能有这么盛大的场面,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规格。
在这种场面下提自己的婚礼,未免有些自取其辱。
虽然云儿心里不会这样想,她从小在山里长大,未必会有这样的心思,但我自己却越想越烦。
宴席很丰盛,每桌光菜就是一万六千八的标准,各种名贵海鲜都有。但我没胃口,吃了几口,就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偷偷塞进西装口袋,跟云儿说了一声,向洗手间走去。
此刻我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抽支烟,平复一下心情。这个洗手间远离宴会厅,十分安静,我抽出一支烟,点上,靠在墙上抽起来。
这时,洗手间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我仔细聆听,是男厕所那边传来的,有一对男女正在里面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我没去管他们,他们办他们的事,我抽我的烟,各自发泄不同的情绪。
可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刚才还在亲密无间的俩人争吵起来。好像是女人对男人的功夫不满意,男人感觉受到了羞辱,脾气非常暴躁的对着女人发火了。
此时我的烟还只抽到一半,听见声音,把烟丢在地上,向着那个隔间走过去。我听出那个女人的声音,那是罗英。
女人开门出来,果然是罗英。她看见我,愣了一愣,急忙向我这边跑过来。
那个男人暴怒了,提起裤子就跟着撵过来,嘴里不停的咆哮谩骂,他追上罗英,伸手就要打。
我赶紧过去拦住,厉声大喝,“干什么?你想打女人!”
男人不依不饶,仍然伸手要打,被我抓住手一把推回去,跌坐在地上,嘴里的脏话一刻没停。
我看着那男人的样子,感觉他挺可怜,就拉着罗英的膀子,“走吧,别在这里杵着了!”
罗英看样子也是心情沮丧,低着头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洒脱劲。
看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我把她带到外面的沙发区坐下,“先把衣服整理一下。”
“你看你这整的,办事办到一半撂挑子走人,这个也太不负责了吧,好坏也先完事再说嘛!这个男人将来肯定会有心理阴影,如果人家从此不举,那就完全是你的责任了!”我半开玩笑的说,好打破眼前的沉默尴尬。
“谁叫他自己不行的?老娘没感觉,难道还得陪着他演戏啊!”她撇撇嘴。
“不会啊,看着还蛮精干的一个男人啊!”我感觉愕然。
“不行就是不行!汲取上次跟你的教训,我已经和他培养了好几天感情,今天第一次尝试,没想到还是融合失败!”她的表情确实是沮丧,并没有表演的成分。
我不知道怎么搭话,只有看着她。
“看来我还是不用回来,下半辈子就在欧洲生活得了!反正那边的生活也已经习惯,也融入了那边的社会圈子,包括男人也都习惯了,回来恐怕会很难适应啊!”
“你在那边交往过几个男朋友?”我有些冒昧的问。
“七八个吧,也不算多!前两个亚洲的,后面都是欧洲人,昂撒人居多。”她回答的很坦然,半点羞涩都没有。
难怪,药品剂量用大了,再用小药片当然就没效果。
“不光是因为那个,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还有其他方面的,比如对我们出国回来的,就会以另外一种眼光看待,凡事的要求也会更高一些。我可不想承担那样的压力,在那边自在随性惯了,确实没办法适应啊!”她不无感叹的说。
这时那个男人找了过来,不依不饶要罗英给个说法。
我把他拽到一边,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说今天来的都是社会名流,叫他如果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让满城人看他的笑话,那就此打住,不要再闹。
他人顿时老实下来,满脸怨毒的瞟罗英几眼,悻悻的走了。
我有些庆幸自己前几天的决定,如果当时自己答应,没准也会落得这个男人的下场,从此自尊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