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拉着佘浩云转身就走,只撇下一句:“大哥不会不识趣打扰二人世界吧?”
等走到公园另一边,花常乐才松了手。
佘浩云抿唇收回手腕,偷偷地低头看了眼手腕。
得,勒红了!
他甩甩手腕,目光落在花常乐流到指尖的血上,不由得皱眉:
“花小姐拉我过来,是有话要说吧?要下雨了,这里不方便说话,不如到我车上?”
这一次,花常乐没有拒绝,坐到了他的车上。
佘浩云从储物柜里拿出止血药、棉棒和创口贴,递给她:“需要我帮忙吗?”
花常乐只抽了几张纸巾,擦着手臂上的血,没接其他几样。
她直接问道:“你现在接了佘家多少生意?”
这个问题很冒犯,但佘浩云却诚恳地回答了:“只有东港贸易那一块,这次的大单子还被你大哥搅和了。”
“打不过他?”
佘浩云苦笑一声,坦诚道:“我初出茅庐,没有人脉和资源,花卿云名气已成,什么都不缺,我怎么打?”
花常乐冰冷的目光像体检的射线一样,上下将他扫描两遍后,道:
“敢打他吗?”
“敢打花家吗?”
“想要佘家吗?”
一连三个问题,佘浩云脸上习惯性的微笑都淡下去,唯有那双眼睛,野心勃勃如火焰灼烫:
“想!也敢!”
花常乐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像黑暗里勾人堕落的恶魔:
“我帮你。”
佘浩云一怔,眼中眸光闪烁,似乎在判断她的话得真实性。
“为什么帮我?他不是你哥哥吗?”
几声诡异的低笑从花常乐喉咙里滚出来,她说:
“因为我,有点疯。”
捕捉到这段记忆的花常乐愣了一下,画面顿时模糊了几分。
花常乐努力分辨,却只听见破碎的话语,是原主在说话:
“……要花家……我恨……我要疯了……跟我一起……佘浩云……”
画面轰然破碎,花常乐像是被禁止了呼吸,忽然氧气灌进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好一会儿才站稳了。
“到南城了……吗……”
花常乐抬头,声音戛然而止。
面前,是一间器械室,不是在车上!
花常乐赶紧低头去看,
发现自己穿着武服,一身的汗,手臂上的伤口更多了。
看清场景,她暗骂一声:坏了!精神世界还在延伸!没回到现实去!
这又是哪儿?
这是哪段不知道回忆?
还是虚假的梦境?
花常乐正打量着,忽然听到一声重响,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她猛地转头,发现是器械室的内间,里面还有一间房间。
花常乐依旧无法控制这具身体,仍然只是一个亲历的、第一视角的观众。
原主花常乐很急切地走到门前,直接几拳重重地锤在门上:
“开门!快点开门!”
“啊——救命——”
女生带着哭腔的尖叫从里面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花常乐心跳都差点停止。
孟丹若!!
不加思考,花常乐重重一脚踹过去,将门直接踹开。
入眼,就是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的孟丹若,她满脸泪痕,双眼却是失去了神采,四肢舒展垂在地上,像失去知觉的人偶。
花常乐视线向上。
白衣男子靠着器械架,衣衫大敞,汗珠滚过粉红的双颊,顺着胸腹的肌理线条向下,衣衫半湿,发尾垂露。
那双天生勾人的狐狸眼蕴着一汪水波,雾气挂在微颤的长睫上,随着略显粗重的喘息和滚动的喉结,眸中水波潋滟。
像一只千年的妖狐张开了九尾,艳得勾人,直想让人狠狠地欺负。
他的脚尖,正踩着孟丹若的手腕,微微用力。
花常乐脸色骤冷:
“陆生!”
眼前这跟吃了春药一样的人,正是陆生!
花常乐这才明白。
这个场景,是原着提到的“陆生与花常乐合谋,对孟丹若不轨”的真相!
陆生微微仰头,喘了口气,轻轻地呻吟一声,才扶着器械架站稳。
看着她的眼角还带着雾气:
“常乐?一起,玩啊~”
花常乐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媚眼如丝”这个词。
关键还不是那种娘气或者油腻的,而是一种破碎感的想让人捧着或者狠狠蹂躏的媚。
花常乐警惕地后退一步,语气警告:
“收起你的狐骚味儿!还有,放开孟丹若!”
孟丹若已经神志不清,显然是被陆生用什么手段控制了。
陆生扯了扯衣领,像是口渴忍耐地喘息着,冷笑一声:
“小常乐,你给我下药又把孟丹若推过来的时候,不就已经预料到这个场景了吗?”
花常乐一脸冰冷:“你嗑药嗑傻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生愣了:“不是你?”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脸色一变,红得透粉的脸上青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