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年近七十,少妻才刚满三十。
少妻是他从霓虹国度看中买下来的,娶了之后虽然没有名分,但是也算娇养着,已经是公认的夫人。
单老怎么也没想到,温柔娇弱的枕边人,竟然突然给他来了一刀!
正中要害!
“阿银?你怎么敢?”
单老目眦欲裂,无力地瘫坐在地,颤巍巍用衣服堵住伤口的血。
少妻赤红着双眼嘶吼:“别这么喊我!你这个畜生,你不配!”
“银歌,好啊,好啊,你这个白眼狼!”单老挣扎着往后缩,嘶喊着,
“来人!快来人!”
单老的保镖跑进来,单老指着少妻银歌:“给我拿下!”
保镖却反手一摁,将单老摁倒在地。
单老疼得翻白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保镖:“你也背叛我!”
保镖神色冰冷:“您自作孽,别怪兄弟们想活!”
话音一落,门外一阵枪响,一群面生的人走进来,最前头的,单老无比熟悉。
“狗三!!”
单老目眦欲裂:“你个狗娘养的!你敢拿老夫?元老不会放过你!!”
狗三掏掏耳朵:“您老省省吧,别直接死在这儿了。”
他看了眼衣衫不整的银歌,扯下身上的衣服扔给她:“辛苦了,先回去吧。”
单老瞪着银歌:“你这个贱人!你是老狗的人!”
银歌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恨意:“不,我只是一定要杀你的人!”
银歌胸口剧烈起伏,猛地走到单老身边,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力道之大,身子都跟着一晃。
银歌抓着他的领口,字字泣血:
“告诉你!我模拟了上千次,就为了今天准确无误地把这把刀,插进你的身体!
你以为我为什么叫‘银歌’?我从一开始就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
是你!害死了我的爱人!!我要亲手为他报仇!!”
当年,银歌与爱人因为工作到七区出差,却不巧撞上豺狼帮和鹰鹫堂火拼。
当时豺狼帮的主事单老,为了试探鹰鹫堂,违反帮规,随意从街上店里抓了几个人,当做诱饵,试探火力。
那几个人当场身亡,尸骨无存。
其中,就有银歌的爱人。
他们已经订婚,原本这次出差后就准备回去结婚。
但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一切都成为泡影。
“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
她给自己改名“银歌”,仇恨一日未忘。
单老和一众被控制的手下被押走,别墅被封锁。
狗三正往门口走,忽然见门口飘落一抹灰影,一声沉闷的重响,血溅三尺。
狗三脚步一僵,随即快步走到门口。
只见,银歌穿着红裙,整理好头发,安静地躺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在抽搐,可那双眼睛,却带着笑。
“银哥……我来……嫁……你……”
银歌吐出几个字,就没了气息,嘴角黑血刺目。
狗三低头查看,叹了口气:“不是摔死,是服毒。”
别墅的高度,摔不死人。
银歌是服毒,殉情。
狗三站起来,将飘落在一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朝手下一招手:“把人好生安葬。”
“是。”
这栋别墅融入夜空的死寂,连同旧人和故事一同埋葬。
……
花常乐与鸢尾抵达岛屿,收到狗爷和蒋宣的消息,说骡子已被控制。
两人稍待片刻,基站那边就有人过来。
“见过花小姐,我叫赢柳,是基站的负责人之一。”
赢柳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花常乐道:“人马上就到,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赢柳笑道,“配合您行事,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您放心,安置地点就在基站不远处的独立公寓,空间足够住,基础设施足够,安保力度也与基站相差不大。”
“我们这边来的人少,附近又有军部舰艇巡逻,绝不会被人发现,您尽管放心把人安置在这里。”
听到他安排得井井有条,花常乐也松了口气:“多谢赢先生,只是今晚的事,还请保密。”
赢柳立刻保证道:“您放心,今晚的事知情的只有我们几个管事和公寓的负责人,我们绝不会泄露消息,耽误您的大事。”
“好,那就等他们到了。”
鸢尾眼尖地一指远处:“乐宝,他们来了!”
大头和小四的船靠岸,大头兴奋地朝两人挥手,原地蹦了好几下。
花常乐憋着笑看看鸢尾:“你这手下挺活泼,这么跟你打招呼吗?”
鸢尾:……
鸢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意思说。
有没有可能,大头是在跟你打招呼啊,乐宝。
船还没停稳,大头就从船上冲下来,站定并腿身板笔直:“老大,任务完成!”
鸢尾抬手:“小点声,这是花小姐。”
大头目光闪烁,弯腰双手朝花常乐拜了拜:“小姐好!”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