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过后,花常乐坐在餐桌前吃饭,旁边是鸢尾。
除了脸色比较苍白,平静得根本看不出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花常乐很平静,骡子那边却是一早就炸了锅,灰溜溜爬起来。
“哎,鹰爷,我在我在,您说……”
“哎哟!说起这个我得跟您好好解释,这前天夜里有人来我这里打听那点事儿,我害怕是花家的人,就试探试探,随便给了几个地址……”
“是是是,是我的造成堂里的损失,我该死……好好好,我明白!”
“我是骡子嘿嘿,宝爷您听我解释……”
“唉,您的人出了事我简直万死难辞其咎,但是您想,这不是也起码证明了,除了花家,还有其他人盯着这盘蛋糕吗?”
“……是啊,我觉得昨夜不像是花家。花常乐还是花卿云,他们敢弄出那么大动静?还杀了那么多人?”
“我?我怀疑是不是长锋阁、天机楼,或者十三个里边有人联合起来了?”
“好嘞好嘞,宝爷您放心。”
骡子挂断通讯,长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骡子沉思片刻,喃喃自语:
“嘶,文保局一点动静没有,看来花常乐应该只是花卿云扔出来的障眼法,花卿云才是主要调查的。”
“花常乐,应该没那么大能耐吧?”
这时候,他的一小弟过来:“老大,莽哥那边来信了,问咱们那批人什么时候能送过去。”
骡子眉心拧起疙瘩:“玛德,他是真不怕死!这什么时候啊,他娘的他急着去投胎吗?催什么催!”
小弟为难地道:“老大,是莽哥说南边最近缺货,客户催得急。
他说他那边被花卿云、文保局和长锋阁盯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只能让咱们先拿点压箱底的货应急。”
“狗日的,他不敢动,就让老子这个时候出头找死吗?老子自个儿的货那是留着供给大客户的,他一句话老子就拿来给他应急?”
骡子骂了一通。
小弟试探地道:“那,我跟他说咱也动不了?”
“……”
骡子却没有说话,他摸着下巴:“其实,也能拿出点货来应急。”
“他们的眼睛现在都在南城那边,老子这边正好没人盯着,浑水摸鱼,不是正好能捞一笔吗?”
小弟眼睛亮起来:“那咱们干一票?”
骡子没有着急:“再等等,花常乐那边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她真盯着老子。等那什么比赛她去血斗场之后,咱们再动手!”
小弟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
“等会儿!”
骡子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说之前那个叫什么……孙颖?偷了账本想跑来着?”
“是,那娘们挺烈性,调教了两轮硬是没疯,居然还想着跑。”
骡子手一挥:“把她扔那批货里,直接一起卖到南边去,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好嘞老大!”
骡子刚躺在太阳底下准备晒太阳,小弟又跑回来:
“大哥!鹰鹫堂出事了!”
……
用过早饭,昨晚会楼里的卫凉忽然发来消息。
鸢尾和花常乐同时收到,花常乐使了个眼色让鸢尾看。
鸢尾点开,大吃一惊:“鹰鹫堂出事了!
凌晨时候,鹰鹫堂在南城的一处分舵被人挑了,死了几十个人。”
“哦?”花常乐问道,“谁干的?”
鸢尾摇头:“不知道,袭击的人愣是一个都没抓到!南城已经戒严了!”
鸢尾疑惑地道:“怎么会这么巧?鹰鹫堂怎么会在这时候被人找上门?谁敢这时候对他们动手?”
“今天凌晨……”
鸢尾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猛地扭头看向花常乐,眼神中带着怀疑和不敢置信:
“乐宝。”
“你说。”
花常乐随口应了一声,却没等到她说话。
一抬头,她才注意到鸢尾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
“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鸢尾看到她清澈的眼神,立刻将心中那点突然冒出来的怀疑甩掉。
在想什么啊!
常乐昨晚都那样了,怎么可能还跑到南城区,独自挑了鹰鹫堂一个分舵?
花常乐没在意她的怀疑,已经在思考这件事:“大哥那边恐怕更麻烦了。鹰鹫堂被袭,最先被怀疑的就是大哥还有长锋阁,大哥要被盯住了。”
鸢尾却想到另一点:“那这样一来,却对我们有利了。
原本昨晚一事骡子就会怀疑有其他人觊觎那些产业,或者有人想拿成果投靠花家,现在他们的视线被花卿云吸引,骡子可能趁机行动,对我们来说正好是机会。”
说到这里,鸢尾心里冒出点古怪来:“这真是天赐良机了。”
花常乐笑笑,没说话。
不多时,花卿云主动跟她通讯,说的就是这件事。
花卿云提及不知道动手的人的来历,花常乐告诉他自己这边也没有任何头绪。
花卿云说,他现在被盯得更紧,但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不算是坏事,让花常乐趁此机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