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歌笑笑:“那我要好好谢谢我可爱的歌词们了。”
歌词,是他的粉丝的名称。
花安宁无奈摇头,转身往外走。
临到门口,她忽然顿住,撇下一句话:
“对了,别叫她小可怜。”
花弦歌笑容骤冷:“她不是吗?”
花安宁声音冷硬:“你非要刺激到她吗?总要让她过一段安生日子的吧?”
“呵,安生?”
花弦歌耸耸肩:“她真可怜!被我们所有人蒙在鼓里,还要自以为很快乐。
可惜啊,安生的日子不会长久,不知道,真相来临的那天……她会不会哭啊?”
“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会对她这样说话的。”
花弦歌嗤笑:“你都说是以前了。”
花安宁自顾地坚定地道:
“我会站在她这边。”
说罢,便转身离去。
留下花弦歌一人,站在房间里,修长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声音低沉而苍凉:
“所以,我是嫉妒她啊,还会有人坚定地选择她,站在她身后……”
晚上,照例,周椋亲自给各位需要的少爷小姐送了夜宵。
花弦歌的是一杯咖啡。
周椋进来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一角,没开灯,夜色入室,显得格外阴沉。
“周椋。”
放下咖啡准备往外走的周椋,被花弦歌叫住。
周椋转身,恭敬地微微俯身:
“二少爷。”
“照顾花家上下,你辛苦了。”花弦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周椋依旧保持着微笑:“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既然有这么多事要做,我那不省心的假妹妹,就不劳周管家时时挂念了。”
花弦歌声音清冷,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毫无温度。
周椋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平静地道:
“二少爷这是哪里话,好好照顾常乐小姐,也是老奴分内之事。”
“呵。”花弦歌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托盘上那属于花常乐的热牛奶被花弦歌端起来:“这是给她的?”
“回二少爷,是。”
花弦歌忽而微微俯身,凑近周椋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周管家,这牛奶,是‘纯’牛奶吗?”
周椋沉默了一秒钟,依旧弓着身子,道:
“二少,这就是普通的热牛奶。”
“那我替她喝了。”
花弦歌直接将热牛奶端走了,将咖啡放在了上面,
“这个给她。
告诉她,少睡觉,多读书!”
周椋哑然,最后轻声应下。
花弦歌把他送到房门外,水红色的薄唇轻勾,暗红色的眸中笑意不达眼底:
“周管家,她呀,现在好像不在你们控制内了呢。”
房门关上。
透过走廊的窗户,微弱的月光投射进来,光影斑驳,将周椋立体的五官切割得阴诡,
低低的声音飘忽而阴暗:
“唉,这常乐小姐,难办呐~”
稍后,不喜欢苦味的花常乐拿到了一杯黑咖啡。
花常乐咬牙切齿地端着那杯苦咖啡,坐在书桌前,硬是背了三页书,吐槽了三遍花弦歌,才刷牙洗漱,爬到床上去睡觉。
困意弥漫上来的时候,花常乐瘪了瘪嘴。
她抱着兔兔,声音微哑:“兔兔,他说我可怜的时候,我有点难过,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你在更深入地成为花常乐这个角色吧。】
“只是这样吗?”
【别想太多了。
晚安,乐乐。】
————
翌日,日上三竿,花常乐起床的的时候,花安宁已经把综艺的事跟花罹寒说过了。
花罹寒自然是不同意的。
但,花安宁说——
常乐之前闹出来的那些事,让花家名誉受损,现在学乖了,可以借这个机会,扭转大众印象。
同时,可以以花常乐为中间人,缓和花弦歌与家中的关系,借助花弦歌的明星效应,为花家带来更大的效益。
如此,花罹寒才同意。
但是,花罹寒同意后,补充道:
“宁宁,你得清楚,这件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当年你被拐的事,是我对你亏欠,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补偿。”
“但是,”
意料之中的转折。
“宁宁,你是花家人,身上流着花家的血脉,花家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你记住。”
花安宁淡然地微笑:“爸,我知道。”
花罹寒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这些话没起什么作用。
他轻叹一声,语重心长:
“家里有你三个哥哥,为父不强迫你什么。
你很优秀,比起那三个小子,你,更适合接替我的位子。”
他几乎是在明示,告诉她,如果不是有其他可以的人选,她,必然要继承这个位置,没有其他选择。
花安宁轻笑:“这件事,我跟您说过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哦?听说,顾家九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