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薇今年21岁。
作为曾经上海滩某位富商的掌上明珠,她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在这思想激烈碰撞的年代里。
她与很多接受良好教育的学生一样,拥有着强烈的爱国热忱。虽说其性子柔弱,可也常常拿着家中钱财资助各种进步活动,又因为长相尤为出众,这让她不满二十的时候就在整个上海学界都颇有名气。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
可自从鬼子登陆上海滩之后所有都变了。
父母惨死。
亲友逃难。
就连她本人也辗转流落至山城。
近两年的逃亡生涯让这位曾经的千金大小姐成长了许多,最终也让她怀抱着国仇家恨成为了当前《中央日报》的记者。
虽然是个实习才三个月左右的菜鸟,但顾清薇却不辞辛劳、不畏艰辛,拥有着很多男记者都少有的惊人毅力。前段时间《中央日报》想要做一篇关于敌后抗战的新闻报道,为此她毅然决然地就背起行囊,冒着诸多生命危险,花了近大半个月足足跨越了近千里才进入晋省。
原本她很快就能采访到大名鼎鼎的虎贲团,可让她感到无比遗憾的是——对方却不接受采访。
顾清薇绝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之人。
为此。
她一边在敌后战场不断地收集新闻素材,一边也在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迎来了曙光。
与此同时。
她也无比兴奋地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开始记录起前往虎贲团的所有见闻:
“民国二十九年,六月二十三,天气阴。”
“昨天晚上军统的田站长突然派人来通知我,说是虎贲团终于答应我接受采访了!天呐,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惊喜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可是虎贲团,当今全国同胞无不关注的抗战英雄团,现在我终于有机会能够前往参访了,这是何等的幸运呐!”
“果然。我整夜都没能入睡,也就是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小眯了一会。好在路上是由田站长派专人护送我过去,这才让我在车内再休憩一阵。不过就算这样,在路上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兴奋得也始终没能好好休息,满脑子都在想象虎贲团究竟是怎样的部队,那传闻中的陆团长又该是怎样的人。”
“终于在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再次来到了虎贲团。相比较于前次趁着暗色匆匆而来,这次我观察得更加仔细,这地方的守卫可真是严密,这一路前来足足设置了好几道关卡,也被盘查询问了很多次!当然仔细想想也是,现如今各地都在盯着虎贲团,他们的守卫自然是要严密些的。”
“经过连续的审查后我和钱队长终于被放行,只是刚往里面走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许多来往巡逻的部队。咦——在看到这些战士们的时候,我不禁有些犯起嘀咕来,因为相比较于外面岗哨,这些巡逻的战士们却都穿着很是普通,不,应该说是破烂!没有一个战士能穿上完好的军服,所有人几乎都是破破烂烂的,虽说这年头缝缝补补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看到堂堂我华国虎贲团也是如此,我心里终究不是个滋味。”
“虎贲团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很是上心,接待我们的竟然是他们的参谋长,叫做陈峰。陈参谋长告诉我们,他们团长目前尚有要事处理,所以特意命他前来接待。听到这我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失望的,不过能够得到虎贲团参谋长的接待我,尤其这还是陆团长亲自吩咐,终究也很高兴,当下便在前者的带领下参访起整个虎贲团。”
“说实话我虽然才成为记者三个月,不过先前也走过好几个军营,也采访过许多的军人战士,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堂堂我华华国拥有飞虎旗的部队竟也是如此艰难,是的,真的很艰难。这就是个偏远且衰败的山寨,物资贫瘠、道路坎坷,那些建筑也多是简单修筑而成,恐怕很多时候也仅仅只是挡风遮雨罢了。最让她感到心疼的是——走到哪我都能看到许多面黄肌瘦的年轻战士,他们的穿着给先前的那些战士一样到处打满了补丁,可虽然如此却又洗刷的很是干净,而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所有人的脸上却都洋溢着振奋和自信的眼神。”
“这到底是群怎样的战士?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眼神。就在我满心疑惑之时,陈参谋长很快就向我介绍起先前多次与鬼子激战的过程,这本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自然认真地听讲起来。不得不说虎贲团果然还是我华国的中流砥柱,很多次战斗听得我也是又惊又骇,当然也是充满着无限佩服。”
“与此同时我对陆团长也变得越发好奇起来。短短半年就创建如此强悍的部队,又杀得鬼子狼狈不堪,这位闻名天下的抗战英雄究竟又是怎样的人呐?”
“带着强烈的疑惑我边走边看,也忍不住地偶尔发出一阵尴尬,这虎贲团实在是太不容易。然而也不知怎地,这话却引来旁边钱队长阵阵冷笑,甚至还以极低的声音在那吐槽着。别以为他说的清就没人听见了,我恰好离得近亲耳听到他在那说了四个字:装模作样!”
“哼,这军统果然没啥好人!这虎贲团都如此艰难了,竟然能还在这说风凉话!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