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
陆志贤热情招待。
周卫国等骨干亦是随同陪客。
煮酒论战。
在简单寒暄后众人的话题也逐渐转向过往的战情。
“忻口一战实在是二战区的一大败笔!”
陆志贤难得如此清闲坐下来,又是面对这两位杰出的团长,他亦是畅所欲言道:
“那位老长官的排兵布阵虽然是轰轰烈烈,但是仗打得确实不怎么样。”
“晋绥军热衷于打阵地战,缺乏主动出击的精神!几十万大军和板垣师团打了三天,硬是全线转为守势,晋绥军的一些部队跟鬼子一触即溃、望风而逃,八路军袭击了阳明堡机场之后,鬼子已无力再进行大规模进攻,若是那位老长官能抓住战机,实施全线反击,恐怕结果就不是后来那个样子了。”
“这个仗打得实在是窝囊!”
“……”
“这个阎老西啊!”
李云龙亦是忍不住地附和起来,只是想起楚云飞尚在,他立刻改口道:“哦,不!这个阎长官指挥得实在不怎么滴,牛皮吹得震天响——”
“云龙兄!”
楚云飞打断了他的话,肃然道:“嘴下积德!那是我的老长官!”
“老长官?”
李云龙戏谑道:“这还曾经是陆老弟的老长官呐!”
此话一出。
楚云飞的脸上瞬间就都露出一阵尴尬。
嫉贤妒能!
有眼无珠!
将如此抗战奇才赶出晋绥军不用?
当今全国恐怕没有谁还不知道这中间的龌龊事了吧?
想到这他也颇为无奈地说道:“陆老弟!当初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知道你在参谋部受到了同僚的排挤和猜忌,最终因着误会才离开的晋绥军。在这我想代老长官和晋绥军向你道个歉,也希望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楚兄!”
陆志贤神色趋冷,淡淡地说道:“此事与你无关。”
“陆老弟!”
楚云飞叹了口气,又道:“当初你尚在晋绥军时我听说参谋部来了位极具才华的作战参谋,数次指定的作战计划都使得我军取得多场胜利,只是没想到还未来得及与你相识,最终你已被小人陷害而离开了。我知道这件事你是受了委屈的,不过老长官也有他的难处。”
“不必多言!”
陆志贤神色淡然道:“无论底下人如何陷害和排挤,当初的我都并没有在意,可不曾想那位老长官亦是如此看法!他若真有心道歉,那便让他亲自过来。”
“这——”
“怎么?”
陆志贤戏谑地看着对方,笑道:“诬陷我又将我驱离?现在只是道个歉就能揭过,很难吗?”
“陆老弟!”
楚云飞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应该也了解老长官的性子,他最是好面子,想要让他主动过来道歉,怕是——”
陆志贤直接摆摆手道:“既如此那就不用再说了!”
“没错!”
李云龙亦是点点头,道:“哼!也就是陆老弟这种心胸豁达之人了,换成咱要是被人无情轰走,就算磕个头你看咱搭理他吗?哼,现在陆老弟只不过让其道个歉而已,还想着面子的事情,那就根本没将我陆老弟放在眼里。”
“云龙兄何必落井下石?”
“咱说的是事实。”
李云龙嚷嚷着倒也丝毫不虚。
“唉——”
楚云飞自知理亏,此时张了张嘴倒也不再勉强,只说道:“如今我等皆是抗战的兄弟,也都是打鬼子的友军,就算无法生死相依,至少也希望没有隔阂。”
“楚兄放心!”
陆志贤正色道:“我与贵军往日的恩怨不过都是私人事情,只要贵军的那位老长官能够坚定抗战、绝不妥协,我自当积极配合。”
“那是自然。”
“这恐怕也未必吧。”
这时候的李云龙倒是很快就提出自己的疑虑。
楚云飞皱着眉头说道:“云龙兄似乎对我晋绥军很有成见呐?”
“不敢!”
李云龙摆摆手,道:“先前在忻口会战时贵军虽然惨败,不过总也算是积极抗战的,这一点无人敢诟病。只是伴随着如今局势变得越发艰难,贵军似乎就再无任何主动出击的迹象了,大有苟且保全自己的意思。先前要不是陆老弟取得清风寨大捷,恐怕世人都不知道晋省还有晋绥军了。”
“云龙兄!”
楚云飞神色凛然,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老长官也有他的难处,现在的局势想必二位都清楚,最近德国闪电战破袭法国,就连当今世界头号陆军强国也大有在短时间内奔溃的迹象,而我华国内部正面战场上亦是节节败退,全国上下弥漫着绥靖之风,现如今他也时没办法啊!”
“难处?”
李云龙戏谑道:“难道谁就容易了?远的不说,我八路军武器装备比贵部相比总是不如吧?可我八路军何时惧怕过鬼子了?在这最近大半年来,我军对铁道、公路等交通要道以及各驻外据点连续发动了多次大规模的破袭战,极大程度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我八路军有抱怨过什么吗?